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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息道:“想當年皇阿瑪在世時,年年帶著咱們弟兄去圍獵,如今朕卻為朝事寸步難行,愧對祖宗啊!”
十三也陷入對往日的神思中,眼眸閃爍著懷念的光芒。我邊添水邊插嘴道:“皇上若不是日理萬機,為天下蒼生,此等好事怎少了皇上?容月知道皇上怕自己玩野了,心收不回來,才不去的。就像皇上不讓我出宮,就怕我不回來了,對吧皇上?”
十三抿著嘴笑,端起茶掩蓋笑意。雍正皺著眉頭,打量著一臉傻笑的我道:“你講話怎不經大腦?什麼叫怕玩野了,心收不回來?朕跟你一樣不知輕重?”
我無趣地低頭立在一旁,真是不識好人心,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他說完嘴角端起了笑意。朝十三道:“你們去吧,多打點野味,可別吃得太肥,馬都載不動。若是如此,馬上派人來,朕給你們送良駒去。”
我與十三都輕笑出聲,想不到他會這樣的冷笑話。十三笑著告辭出門,我衝著他喊道:“十三爺,我要活的兔子!”
十三笑著回頭,我嘆氣地立在一邊,想像著秋草連天,層林盡染的郊外,真是讓我心癢癢。“怎的,你也想去?”雍正邊批摺子邊冷聲道。
真是見鬼了,我站在他後面,難不成後腦勺還長眼睛了。嘆氣道:“難道我想去,皇上就讓我去嗎?”
他擱下筆,轉身凝視著我道:“陪在朕身邊,就讓你這麼難受?像只被霜打過的茄子,越來越沒有生氣了,宮外就這麼好?”
“皇上,你都這麼問了,容月只能直說了,不能欺君不是?皇上難道沒想起從前下江南,到塞外的往事?皇上從沒對現在的生活感覺到累過?厭倦過?”我索性直截了當地問出了口。
他淡淡地注視著我,嘆了口氣回頭又拿起了摺子道:“朕,既然坐上了這個位,朕就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天下人的了!你若是真無趣了,出宮去吧,不過要記得回來!”
他傷感落寞地口吻,又讓我鼻子一酸,說不出話來。粘在他後背,揉著他的脖子道:“皇上,別太較真,做到問心無愧就是了!”
他邊拉開我的手,邊怒聲道:“你這丫頭,又用這招來迷惑朕,別打饒朕,朕今兒還有許多摺子未批呢?去吧!”
我又心有不捨,一步三回頭,退了出來。站在門口深吸了口氣,直覺得清爽了幾分,蹦回小屋,交代了雙兒,兩手空空地出了宮。追了好長一段路,才把十三逮到,不然腿走細,也到不了花房。
開我東廂門,坐我舊時床,愜意地在床上蹦了幾蹦。一想到雍正,感覺窗外有雙眼睛注視著我,忙恢復常態,若是被他知道我這個狀態,下次就別想出宮了。
新竹與海棠他們都開心的像過年一樣,當晚就給我接風洗塵,好似我從天邊回來似的。索性與他們同慶,鬧騰個夠本,滿保他們開始還很拘束,幾杯酒下肚,也沒了形像。
第二日又去了清雅居,王掌櫃把數月來的帳本畢恭畢敬地端了上來,我簡單的查了查近幾個月的帳,就作罷了。又處理了一些人員問題,回到花房真是腰痠背疼,這養尊處優的日子真過不得,就像把麻雀關進籠子裡,放回來早變樣了。
一連在花房住了一個月,外面寒風凜冽,雪花飛舞,看著窗外的雪花,又想起那年與雍正坐雪橇的事來,彷彿就在昨日。不由得笑出了聲,思念也纏繞心頭,近幾日連連夢見他,想想出來也夠久的,還是回去吧,讓他來抓,也少了和氣。讓新竹收拾了衣物,頂著風雪進了宮。
到了養心殿門口,連眉毛上都粘上了雪片,手套都溼了。想著給他個驚喜,躡手躡腳地往內屋走,一旁地小太監卻邊施禮邊道:“主子,年貴妃快不行了,皇上這會兒在她宮裡呢!”
我這才想到年氏好像是要歸天了,她一死年羹堯也完了。原來雍正答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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