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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會讓許嘉致主動與你和離,你且放心吧,有我在,你什麼都不必怕。等你嫁到了許家,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必太過刻意逢迎。」陸珩道。
「那我還不想嫁呢。」陸相時道。
陸珩的臉沉下來:「還想嫁給剛剛那個南梁小白臉?」
「他叫白令令。」
陸珩:「……這什麼鬼名字?」
「名字只是一個人的稱謂,叫什麼又有什麼所謂,重要的是這個人本身如何,是否品性高潔,是否本領過人,這話不是您自己說的嗎?」陸相時唸叨道。
陸珩黑臉:「還頂嘴?」
「不是我想頂嘴,是您本來就說過呀,您自己說的話自己都忘記了嗎?」陸相時一副我幫你想起來的樣子,「我七歲那年,笑話別人的名字,您跟我說的呀。」
陸珩:「……我沒說過,你記錯了,名字是一個人的臉面,一個男人,名字卻叫白令令,說出去豈不是讓人恥笑,名字都這般,可見這個人也不怎麼樣。」
「十三叔,您是不是對人家有偏見啊?」
陸珩一聽,更是火大,他道:「他剛剛是在給你送東西吧?他可知道你是什麼人?可知道你已經訂了親?可知道給你送了東西,容易落下話柄?他在損你名節,你還替他說話,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眼睛,好壞都不會分了。」
陸相時被訓斥得不敢接話。
「你以後不準再和他見面,否則我打斷他的腿。」陸珩冷聲道。
「哦。」陸相時悶聲悶氣地應了一聲,她默默地想,看來陸珩是真的生氣了,怎麼突然間就發這麼大的火氣,莫名其妙的。
陸珩起身道:「時辰不早了,回吧。」
「可是我還想去醉仙樓吃叫花雞,下次再出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我能不能吃了叫花雞再回去啊?」陸相時可憐巴巴地望著陸珩,「十三叔,叫花雞。」
陸珩真是拿她沒辦法:「走吧。」
醉仙樓人來客往,就連大門口都十分熱鬧,兩人剛走進醉仙樓的大門,身後忽然傳來喊聲,陸相時回頭,頗為意外道:「瑾瑤,好巧,你也是過來用膳的?」
「是啊,好巧,」莊瑾瑤望見旁邊的陸珩,轉而斂衽朝陸珩行禮,「陸公子,有禮。」
陸珩點了點頭。
莊瑾瑤上前拉住陸相時的手:「我們好些天沒見面了,聽說你定親了,我有好些話想跟你說,難得在外面遇上,我們一起用膳吧。」
說完,莊瑾瑤一臉殷切地望著陸珩。
第20章
陸相時也望著陸珩,她難得和陸珩一起出來用膳,其實並不喜歡有旁人打擾,但是莊瑾瑤畢竟是她好友,今日難得遇上,實在不好拒絕。
「自是可以的。」陸相時笑道。
陸珩不喜有外人在,進了包廂後就一直悶不吭聲,陸相時和莊瑾瑤輕聲說著話,莊瑾瑤湊到陸相時的耳邊,小聲道:「陸公子是不高興了嗎?為何不說話?」
「你別管他,他原本就是這副樣子。」陸相時低頭吃東西。
莊瑾瑤偷偷凝著陸珩。
他一個人坐在長桌的另一邊,用膳的動作慢條斯理的,矜貴得很。
莊瑾瑤看得移不開眼睛,她想起第一次見到陸珩的時候,那日下著雨,雨勢很大,她原在首飾店挑首飾,雨太大了,她便沒有走。
定王府的馬車壞了,車夫冒著大雨在修車,他撐著黑色的雨傘從馬車上緩步走下來,他腳上踩著黑色的長靴,雨水順著雨傘滑下,噼裡啪啦地砸在地上。
他就那麼安靜地站著,許多人從他的身側匆匆而過,他彷彿是一朵遺世獨立的黑蓮,冷峻、孤獨、且深邃。
那一刻,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