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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相時攪動著碗裡的湯:「一頓飯錢就完了?這就是你們醉仙樓的誠意?」
掌櫃的道:「姑娘若是不滿,您可提出條件,我們醉仙樓會儘量滿足。」
「今天是十月二十,是我今年第五次來你們醉仙樓用膳,從今日到除夕,我若來你們這裡用膳,便都免了飯錢吧,」陸相時溫聲道,「如何?」
掌櫃的道:「姑娘倒是會算計。」
「不是我會算計,是你們醉仙樓打的就是顧客至上的招牌,今兒我用膳受到了驚嚇,你想用一頓飯錢就彌補我,不覺得顯得你們醉仙樓太小氣了嗎?」
掌櫃的賠笑道:「姑娘說的是,那在下去吩咐先給姑娘換個房間?」
「不必了,今日就到這裡吧,」陸相時道,「白芷,走了。」
對面的雅間裡,隔著屏風,身著白衣的男子手裡拿著摺扇,那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他的掌心,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在他的旁邊還坐著一個女子,梳著飛仙髻,發間插著赤金銜珠鳳釵,她同樣穿著白衣,面上蒙著面紗,一雙桃花眼瀲灩無雙。
那男子問身邊的女子道:「煙雨,那女子你可認識?」
此女子正是寶香樓的頭牌李煙雨,她聽到問話,頗有些奇怪,不明白他怎麼忽然問起一個姑娘來了,但她卻沒有多問,輕聲回答:「她是定王府世子的嫡長女,陸相時。」
白衣男子眉眼間閃過錯愕,頗有些不敢置信,半晌後才道:「原來她就是陸相時。」
陸相時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看自己,可她一回頭,卻什麼異狀也沒發現,她頂著些許困惑離開了醉仙樓,回到半月居的時候,桂媽媽說許若蘭還在和葉雅萱商量婚事。
陸相時是不明白這婚事有什麼可商量的,她都出門轉悠了大半日了,他們竟然還未商量好,桂媽媽又道:「大夫人知道您出去了,讓老奴跟您說,回來後就去東籬院找她。」
陸相時就去了東籬院。
她剛邁進東籬院的大門,就聽到裡面傳來說笑聲,陸相時走進去,葉雅萱看見她,臉都笑成了一朵花兒,拉著她的手問:「紅月,你跟舅母說說,對這婚事,你可有什麼要求?」
「自然是希望這婚事就此作罷了。」陸相時心道。
然而,想歸想,這種打人臉的心思她絕不會表現在面上,她微微地笑:「我沒什麼要求,一切全憑舅母和娘做主就好。」
「你這孩子,就是省心,」許若蘭笑道,「你有什麼想要的,或者有什麼想法,儘管提,我和你舅母都會儘量滿足你,女孩子出嫁,這一輩子也就這一次,你別委屈了自己。」
「我沒什麼委屈的,真的,都挺好的,」陸相時柔聲道,「多謝舅母和孃的關心,你們應當還有很多事情要商量,我就不打擾了,先行告退。」
許若蘭敏感地覺察到她心情低落,便沒有強留,
她道:「你去吧。」
陸相時從東籬院出來,沿著長廊往後院的花圃走,花圃裡的香樟樹上綁著鞦韆,陸相時小時候最喜歡玩兒盪鞦韆,每日都纏著陸珩帶她過來玩兒,但自從她搬到半月居後,陸珩便再沒有陪她過來了。
她也再沒有纏著陸珩,要他陪自己過來。
她長大了,有自己單獨的院子了,是大姑娘了,懂得男女有別了,陸珩於她而言,不僅僅是長輩,還是不能與其有任何親暱舉止的男子了。
陸相時在鞦韆架上坐下來。
「白芷,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陸相時道。
白芷知道她心情不好,陸相時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呆著,她不敢打擾,卻也不敢離得太遠,就走到花圃外面等著。
而花圃的另一頭,陸珩正坐在石桌旁看書,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