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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酉時開始,申正過後各院的人就陸陸續續過來了,令陸相時意外的是,陸珩今日來得比以往都要早,她正準備上前給剛來的長輩行禮,許嘉致朝她走了過來。
「紅月。」
陸相時露出標準的微笑:「三表哥。」
正在同王景華說話的陸珩目光輕輕掃過來,陸相時像是覺察到什麼,猛地抬頭朝陸珩望過去,猝不及防地迎上陸珩的目光,她心頭一窒,像是被什麼蟄了似的,猛地將目光收回去。
陸相時耳朵通紅。
許嘉致以為她是看見自己不好意思,想著葉雅萱馬上就要來提親了,心底越發高興,他道:「你最近都在忙什麼?」
「看戲本。」陸相時壓下砰然躁動的心,順口回答道。
「聽說你喜歡看戲?」
「不僅喜歡,我還會唱呢,」陸相時心情不好,便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三表哥若是也喜歡聽,改日我唱給你聽啊。」
「好啊!」許嘉致高興得眉眼都是笑意。
他倆說著話,陸妍帶著林文冉回來了,陸相時看見,林文冉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她扶額,有種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無奈。
若能和寧遠侯府結親,想必葉雅萱是求之不得的,可是他們竟然都不知道林文冉的心思嗎?她鍾意許嘉致,兩人男才女貌,多相配啊!
臨近開席,小輩們擁簇著長輩們朝宴客廳走,紛紛落座後,陸相時發現,林文冉竟然和她同桌,兩人中間只隔著陸臨惜。
林文冉偏頭盯著陸相時:「四表姐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嘉致哥哥的?」
今兒陸妍將她帶到廂房,跟她說了許嘉致和陸相時的婚事,還嚴厲地警告她不許再胡說八道,不許再生事端,她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可事實上她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沒把陸妍的警告聽進去,她自小到大是被寵慣了,所有人都讓著她、寵著她,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她原想著,再過幾日就跟陸妍說她想嫁給許嘉致,讓陸妍去許家說親,沒想到她這廂還未開口,許嘉致卻已經和陸相時訂了親。
林文冉那個氣啊!
她這話一出,滿桌的人都愣了愣,震驚地望著她們,這裡都是自家人,自然都知道定王府和許家在議陸相時和許嘉致的婚事,但林文冉如此堂而皇之地問陸相時,實在是太過無禮。
陸相時聽著,卻並未生氣,她微微地笑:「冉表妹的意思,我聽得不是很明白,什麼喜歡與不喜歡的?我們都是閨中的姑娘,又哪有什麼喜歡與不喜歡的?」
「你少裝蒜了,你什麼身份?嘉致哥哥是什麼身份?若不是你使了什麼手段,強迫嘉致哥哥娶你,許家怎麼可能看得上你?」林文冉怕別人聽見,刻意壓低了聲音。
陸相時仍舊微微地笑:「冉表妹慎言。」
「慎言什麼慎言?」林文冉氣得牙癢癢,「我告訴你,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就算你嫁給了嘉致哥哥,嘉致哥哥也不會真心喜歡你的。」
陸相時毫無所動:「我無所謂的。」
「你……」
「文冉,你怎麼能這麼說紅月呢?婚姻大事乃是父母做的主,你來找紅月的麻煩做什麼?有本事你找大伯和大伯母說去。」陸臨惜看不下去了,怒道。
「我跟四表姐說話,關你什麼事?」林文冉瘋狗似的逮誰咬誰,「你不過是個庶出生的女兒,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叫囂?!」
陸相時眉目一沉,將手中的碗筷重重地往桌上一擱,冷睨著林文冉。
那眸光冷若寒霜,像把刀子似的紮在林文冉的身上,扎得林文冉整個人都愣了愣,陸相時冷聲道:「林文冉,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怎,怎麼?」林文冉莫名地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