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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相時順手圈住他的脖子。
她仰頭望著他,有些失落道:「十三,你已經很久沒有抱過我了。」
陸珩苦笑,沒有接話,他將陸相時抱到軟塌上放下,陸相時卻圈著他的脖子不放,她輕輕地笑:「十三,我已經很久沒有夢到你了,這個夢真好。」
「你很想夢見我嗎?」陸珩凝著她的臉問。
陸相時伸出食指,放在唇間比了一個「噓」的手勢:「這是一個秘密,不能說的。」
「對我也不能說?」
陸相時迷迷糊糊的,只覺得這是個夢境,還是個極為美好的夢,她沉浸在夢境裡,眼裡有滿足的笑意,她道:「不能的,對誰都不能說。」
陸珩的手指輕輕磨蹭著她的臉,陸相時不過十五歲,臉上還有些嬰兒肥,兩邊的臉頰肉嘟嘟的,摸起來十分舒服,她生得好看,即便還沒有完全長開,也是極好看的。
被努力壓制在心底的惡魔在瘋狂地叫囂,想要衝破禁錮的牢籠。
陸珩凝著與他不過咫尺距離的陸相時,指腹下的觸感清晰得讓他指尖發顫,他額角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來。
陸相時伸手去給他拭汗:「十三,你很熱嗎?」
「嗯。」陸珩喉結滾動,壓抑地回應道,他嗓音有種難以言喻的嘶啞。
「很熱。」他啞聲說。
陸相時有點迷茫,她目光時而渙散時而凝聚,她渾身都是酒氣,那酒氣和陸珩身上的酒氣混雜在一起,使得屋裡的氣氛變得越發濃烈曖昧。
陸相時紅唇微張,酒的醇香和小女兒的馨香一起飄進陸珩的鼻翼,陸珩感覺自己越發迷醉了,意識好似都不太清晰起來,他望著那紅唇張張合合,只覺得口乾舌燥。
「紅月。」他低聲喚她。
「嗯?怎麼了,十三?我在呢,」陸相時捧住他的臉,她的眼睛裡倒映著他的模樣,那雙眼睛好似會發光似的,灼灼地凝著他,她迷糊不清道:「我在啊,我在你的身邊。」
這是個夢吧,陸珩想。
這個夢簡直太好了,也太折磨人了,他不想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低頭,輕輕吻她的額頭,吻她的眼睛,陸相時像只小貓似的蜷縮在他的身下,眼睛濕漉漉地望著他。
那惡魔衝破的禁錮的牢籠,發瘋似的衝出來。
陸珩的吻落在陸相時的唇上,那唇和他想像的一樣柔軟,屬於陸相時特有的馨香在他的唇間溢開,讓他的心尖忍不住地發顫。
陸相時愣愣地望著他,感受著唇間傳來的炙熱的溫度還有他身上濃烈的酒香,她一動不敢動,即便知道這是夢境,也絲毫不敢掙扎。
這個夢也太奇怪了,她想。
陸珩的吻從她的唇間滑至耳旁,陸相時顫巍巍的,她心跳得厲害,她感覺自己好像漂浮在海上,隨著海浪浮浮沉沉,她於浮沉中輕顫出聲。
「十三叔。」她喚道。
陸珩的吻陡然間停了下來,理智在瞬間回籠,他眼裡好像溢上了水汽,他隔著迷濛的水霧望著身下的陸相時,眼眶逐漸紅了起來。
陸相時懵懵地凝望他,不明白他怎麼不親了。
陸珩的拳頭死死握緊,手背青筋暴跳,而後他緩緩將手伸到陸相時的後頸,點住她後頸上的穴位,下一刻,陸相時眼睛一閉,便睡沉了過去。
陸珩有種全身脫力的感覺,他滑坐到地上,將腦袋埋在膝蓋間,被前所未有的懊悔所籠罩,他渾身都是冷汗,夜風透過敞開的窗戶吹進來,吹得他脊背發冷。
他起身,將旁邊的薄毯蓋到陸相時的身上。
他凝著陸相時沉睡的模樣,苦澀從心底騰升而起,喝酒誤事,喝酒誤事,陸珩苦笑,沒想到他也有喝酒誤事的時候。
惡魔破心而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