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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一個女兒家,怎麼可能讓老方丈看我的腳?是我舅母帶著我去算命,老方丈看見我後,就說我是天生的富貴命,」陸相時苦笑不得,「其實我是不大信的。」
「那你腳底有這樣的痣的事情,還有誰知道啊?」
「沒幾個人知道吧,姑娘家身上有胎記的事情怎好外傳,若是傳了出去,被人拿來笑話,是要損姑娘家的名聲的,所以知道的不多,都是定王府的人。」
白熙熙吁了口氣:「那便好。」
「那便好什麼?」陸相時不明白。
白熙熙笑道:「沒什麼,我說你名節沒有受損,是好事。」
陸相時笑了笑,她將腳收回水裡,微微低眉,輕聲道:「熙熙,我與你相處這許久,你的性子我是極為喜歡的,我將你當做朋友,所以有些話,我想問清楚。」
白熙熙有點緊張道:「什麼話?」
陸相時抬眼,她眉梢輕揚,目光有些深,那一刻,白熙熙好像看見了遠在金陵的那人不怒而威的氣勢,她的心不由地收緊,聽陸相時問道:「你為何夜闖我定王府啊?」
原來是這個問題,她還是以為……
白熙熙驀地鬆了口氣,回答道:「我哥不是喜歡你嗎?我在金陵的時候,他就在信中多次提起你,我一時好奇,又仗著自己功夫還算過眼,就夜探定王府了。」
陸相時也鬆了口氣的樣子:「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要對定王府不利。」
「怎麼會?我跟定王府無冤無仇的。」白熙熙訕笑。
「不過,你是什麼時候得知那人是我的?你又沒有看見我的臉。」
「第二日在醉仙樓的時候第一次見你便知曉了,脂粉味道一模一樣,身段也一模一樣,不可能是巧合,只能是你了。」陸相時如實回答。
白熙熙聽完,忍不住朝陸相時豎起大拇指:「厲害!」
兩人在湯池裡跑了大半個時辰才紛紛起身,各自回房,白熙熙回到房間後,招來隨身伺候的丫鬟,丫鬟將她的鞋襪脫去,白熙熙道:「把腳上的那顆黑痣抹掉吧。」
那根本不是她從孃胎裡帶出來的胎記,那是她特意畫上去引陸相時主動給她看胎記的,想到這個辦法,還頗廢了她一番心思。
「是。」丫鬟從袖中摸出藥粉,將藥粉塗在那顆痣上,然後用白帕輕輕一擦,那顆大得過分的黑痣便消失了乾淨。
白熙熙忍不住道:「紅月可真不好應付。」
她這方想著陸相時不好應付,而陸相時回到房間後,則更是一副心思沉重的樣子,白芷關上門,就聽到陸相時口吻沉重道:「你與南梁人往來時,更要小心些。」
「奴婢很小心,有關姑娘的事情,奴婢一個字也沒有說。」因為白熙熙與陸相時出來,她們兩邊的丫鬟難免會有接觸的時候,陸相時怕白熙熙和白令令有什麼不好的目的,所以一開始就嚴令她多嘴多舌,白芷一直記著,不敢懈怠。
「那就好,切記,以後還要儘量離他們遠些。」陸相時凝重道。
白芷有點害怕:「姑娘為何突然這般忐忑不安?是那白大人欺負您了嗎?」
「那倒沒有,」陸相時坐到床邊上,「只是那兄妹二人,滿嘴謊話,沒有一個是可信的。白熙熙說他哥哥經常在寫給她的信中提到我,簡直是無稽之談,從汴京道金陵,就是飛鴿傳書,也得好些日,可她哥哥才認識我幾日?白令令口口聲聲說愛慕我,但看我的時候跟看白開水似的,眼裡除了浮誇的表演,不見半點深情,也配得上「愛慕」二字?」
她沒有在湯池裡揭穿白熙熙的謊言,是因為白熙熙既然一開始不說實話,那麼就算她再問無數遍她也不會說實話,頂多就是換個亦真亦假的理由搪塞她。
第2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