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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白蓮?」
魔君的記憶在逐漸復甦,隱約記得自己當初本該屬於上界,只是犯下過錯,私下凡塵,才成了魔界至尊。
而與他真心相愛過的人,卻化作了正道人士,成了天衍劍宗的宗主。
「不可能,不可能的,本君與他……本君與他如何能走到今日這步?」
魔君萬萬不敢承認,當初二人情深似海,怎生跌落凡塵後,竟不死不休。
蛟龍本性|淫,不過是有上界仙澤養育,受清規戒律約束,遂才不敢行事有偏。
跌落凡塵後,更是滿心怨恨,失去了在上界的記憶,連對白蓮的情愛也被封塵。
情牽三世,不死不休。
「不可能的,他……他不是……不是的……」
「重淵,他死後,你可有哪一瞬開心過?你午夜夢回時,當真沒想起過他麼?你囚|禁他的那些年裡,就沒有半分後悔愧疚?他待你的好,你全數吃盡狗肚子裡了?」
重淵的面容極度頹然,滿目絕望,緩緩道:「當初本君拜在他的座下,與他並非時時都劍拔弩張……那時,本君喚他師尊,他喚本君徒兒……」
「是!當初師尊待你多好,你年少時有多頑劣不堪,桀驁不馴!師尊都沒嫌你半分!你笨得跟頭豬似的,師尊不厭其煩地教你劍術!你的字醜如蛆蟲,也是師尊攥著你的手,一筆一劃教你寫的!」
鳳凰沙啞著聲,劍指著重淵,厲聲呵斥道:「可你對師尊做了什麼?你折磨他,凌|辱他,囚|禁他!你根本就配不上師尊,你不配!」
重淵道:「配不配,他都是屬於本君的,以前是,現在也是!」
阮星闌此前知曉了白蓮的悽慘遭遇,恨不得拽著魔君的頭髮哐哐撞大牆。
如今終於等到了,可又對之百般嫌惡,碰他都覺得髒了自己的手。
阮星闌道:「重淵,死去的人,再也不會回來,哪怕是你用生命為代價,也換不回來最初的那個人。我也曾經潛回至過去,親眼目睹過你與白蓮之間的種種。可笑的是,我一眼就能認出慕仙尊與慕千秋的區別,可你卻遲遲未能認出。」
「慕千秋與慕仙尊……他們不是……不是一個人?怎麼可能?」
魔君喃喃自語,將冰冷的屍體死死抱在懷中,親暱地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額頭,「不會的,不會的,本君費盡心思,誅殺了所有人神之子,不惜一切代價,才開啟了陣法,就為了讓所有事情得以重新來過!你卻跟本君說,死去的人再也不會回來?胡說八道!」
他陡然提高聲音,面色猙獰恐怖,宛如豹狀,赤紅著眼睛道:「你就是嫉妒本君,就是嫉妒本君與慕千秋之前的種種!慕千秋是本君的,永遠都是!旁人帶不走他,永遠不能!他深愛著本君!」
語罷,他抬手一抓,將懷中人的衣衫扯碎,竟要當著眾人的面,不顧一切也要宣告他對慕千秋的所有權。
鳳凰自是暴怒無比,提劍就上。還未近身,就被魔君周身濃烈的魔氣震得往後倒退幾步。破口大罵:「畜生,畜生!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林知意看不見,可耳朵不聾,隱約知曉發生了什麼,踉蹌著往前走了幾步,同樣暴怒道:「重淵,你不得好死!」
阮星闌自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魔君這般放|盪,曲指唸咒,那盤旋在頭頂的陀螺,嗖得一聲飛了回來。
其中罡氣翻滾湧動,可怕的勁勢宛如摧枯拉朽一般,根本讓人無法近身。
「當畜生當到你這個份上,還真是世間罕見!」
陀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