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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秋看了他一眼,緩緩搖頭:「為師不知道。」
也是,慕千秋又沒透視眼,怎麼可能知道?
阮星闌捋起衣袖走至離自己最近,也就是水晶裡浮現出的那副棺槨面前,吃力地將棺材板移開。
這棺材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木頭,堅硬沉重得嚇人,怪不得存放在此,也不會腐朽,方才阮星闌仔細看過,棺材上還紋了天靈城的標誌。
只要在裡面發現了什麼遺骸,就以慕千秋的本事,定然能順著蛛絲馬跡,揭穿天靈城的秘密。
砰的一聲,阮星闌好不容易將棺材板推開,卻見裡面空無一物,不僅沒有遺骸,就連點遺物都沒有。
不過阮星闌發現,這棺槨裡面還挺深的,邊緣上還有抓痕和暗紅色的血跡,想來此前定然有人在此做過什麼。
慕千秋走近,看了一眼,蹙眉道:「屍骸不知被人運往了何處,看來每副棺槨都需開啟來瞧一瞧。」
「是啊,要是不全部開啟看一看,我們也不會放心。」
阮星闌說著,就要去扒拉別的棺槨,忽聞遠處傳來一陣鏘鏘的聲響,在空曠的宮殿裡,顯得異常詭異。
「師尊……」
「噓,別說話!」慕千秋對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之後滿臉鎮定地逡巡左右。
阮星闌屏息凝氣,心臟噗通噗通亂跳的厲害,感覺怪聲越來越響,越來越響,彷彿就在耳邊,還伴隨著鐵鏈摩擦地面的聲響,讓人聽著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起來。
死死咬緊牙齒,阮星闌攥緊了劍柄,隨時隨刻準備跳出來保護師尊。
正當怪聲往宮殿裡行來之時,慕千秋忽然回身,一把捂住了阮星闌的嘴,將他往棺槨裡一按,揮袖把棺材板蓋上了。
「唔唔。」
阮星闌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被慕千秋壓在了身下,棺槨雖深,但兩個大男人躺在裡面,還是顯得略有些狹窄。
短時間內還好,時間一長,空氣都不夠用了,呼吸都有困難,更何況兩人的身體緊緊壓在一起。甚至能聞見師尊身上好聞的氣味。
師尊的胸膛寬闊溫暖,肩削背薄,腰肢纖細,曲線流暢,又著一身白衫,更顯得瘦骨纖纖,羸弱病態。此刻像奶貓兒一般伏在自己懷裡,阮星闌終於意識清醒地享受了一把當攻的快樂。
賊手悄悄地攬上了慕千秋的纖腰,使勁往自己懷裡一掐,兩個人貼得更緊了,完全沒有任何一絲縫隙,只要阮星闌微微張口,立馬就能咬到師尊的頭髮。
慕千秋蹙眉,壓低聲兒道:「怎麼,狗爪子不想要了?」
雖然孽徒從前的名字叫阮狗蛋,簡稱軟蛋,但他不是狗啊,最起碼也得是狼。
師尊真是一點情調都不懂。
阮星闌知道現在不是調戲師尊的時候,遂不敢再放肆,豎起耳朵聽周圍的聲音。
只聽見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越來越響,好像就在身前,渾身都起了一層白毛汗,因為姿勢的原因,他在下面,所以能比較清晰地看見周圍的環境。
就見一道人影,手裡牽著一條鎖鏈,鎖鏈後面綁了十幾個人,各個衣衫不整,披頭散髮,可不難認出,全是男人,而且年齡都不大,普遍在十五六歲左右。
像是糖葫蘆一樣,用一根鐵鏈把十幾個少年的手腕鎖住,然後拉著他們滿地亂爬。
稍微爬得慢了,那黑影揚手就是一鞭子,能生生抽出血沫來。
打得這樣狠辣,不可能不喊出來吧,被打的少年頭一昂,大張著嘴,可完全沒有看見舌頭……因為疼,五官都扭曲起來,鮮血順著口腔湧了出來,可又不敢停下,繼續在地上爬啊爬的。
之前聽見的聲音,應該就是這個了。
阮星闌真實地受到了驚嚇,整個人縮在慕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