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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麗敏這才放寬心，說：&ldo;那倒也是。&rdo;

然而楊婧的情況並不好，還未到醫院，楊婧就開始迷迷糊糊。

&ldo;楊婧，楊婧。&rdo;陳正喊著。

&ldo;老闆娘，老闆娘。&rdo;萍萍喊著。

&ldo;楊婧，楊婧……&rdo;

&ldo;媳婦兒。&rdo;

&ldo;婧婧，婧婧。&rdo;

&ldo;老婆，老婆別怕。&rdo;

楊婧聽到不僅僅是陳正和萍萍的聲音，而是很多種聲音，都在喊著她，有爸爸，有媽媽，有哥哥，有嫂子，還有……鍾序。

&ldo;老婆。&rdo;

&ldo;婧婧。&rdo;

&ldo;老闆娘。&rdo;

&ldo;媳婦。&rdo;

&ldo;……&rdo;

楊婧大腦裡鬧哄哄的，各種聲音不長眼地往她耳朵裡鑽，她痛苦無助地喊：&ldo;陳正，陳正，陳正。&rdo;

陳正握著她的手，臉貼著她的臉上，小聲說：&ldo;媳婦，我在，我在這兒。&rdo;

楊婧稍稍安心。

這時，車子停下。

萍萍先陳正、楊婧一步推開車門，急奔向婦產科，找到劉靜明，只片刻功夫，已有醫生護士推著推車過來，陳正將楊婧放到推車上面，不一會兒，就被送進產房。

陳正站在醫院走道里，看著產房關上，他的心裡頓時一空。

萍萍走過來說：&ldo;老闆，你別太擔心，我媽接生過很多孩子，沒事兒的。&rdo;

陳正點點頭，坐到走道的座椅上，想著剛才楊婧又疼又……迷糊的樣子，嘴裡喊著他的名字，喊著爸爸媽媽，狀態似乎並不好……陳正如坐針氈。

正在這時，楊東帶著叮叮噹噹過來了。

&ldo;爸爸。&rdo;叮叮噹噹喊。

陳正側首看過去。

叮叮噹噹跑過來，撲到陳正身上，陳正摟著叮叮噹噹。

楊東走過來，問：&ldo;怎麼樣？&rdo;

陳正回答：&ldo;在產房裡。&rdo;

楊東點了點頭，然後說：&ldo;我剛才給汪嬸打了電話，一會兒她也會過來。&rdo;

&ldo;嗯。&rdo;陳正應了一聲，雖然抱著叮叮噹噹，但是整個神經都緊繃著。

楊東看出來了陳正的緊張，安慰了陳正幾句，陳正勉強應著，擔心一分不少，反而越來越擔心。

與此同時，劉靜明已做好了所有接生準備，安慰著楊婧。

楊婧痛苦地喊著，耳邊來自遠方或者說來自異世界的呼喊聲愈加清晰。

&ldo;老婆。&rdo;

&ldo;楊婧。&rdo;

&ldo;用力，用力，別害怕。&rdo;

&ldo;用力啊。&rdo;

楊婧已經沒有了痛感，耳邊都是媽媽和鍾序的聲音。

&ldo;楊婧。&rdo;

&ldo;老婆，忍住，老婆。&rdo;

&ldo;……&rdo;

楊婧突然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腳下也是木膚膚的，像是踏在雲端，她什麼都看不到，只聽到媽媽和鍾序的聲音。

&ldo;媽！媽！鍾序！&rdo;楊婧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