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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州在行軍途中突然得知商容雀的身份以及成王成功抵達京都。
方長弓握著那紙上得來的訊息,氣得將紙狠狠揉作一團,扔進了火堆裡。
他怒抬眼看向臉色煞白的商玉州:「我們都被冉清谷給耍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商容雀的身份,他既然知道,卻故意隱瞞,現今我們就如同一個跳樑小丑般被玩弄在股掌之間,他根本不相信你,早就背叛了你,否則我們如今也不會被打得措手不及。」
商玉州冷著臉,營帳外的篝火照得營帳內通明,他面朝著光,神色黯然打斷他:「別說了。」
方長弓喊著:「三皇子。」
無論商容雀真實身份是怎樣的,但現在他太子遺孤身份已經如同板上釘釘,他入京都以清君側翻舊案為名,定然得到不少朝臣地方官的支援。
商玉州垂眸:「那日清谷來找我,大概是想告訴我的,我卻因為嫉妒商容與,不願意再聽他說一個字。」
方長弓目光陰沉:「你怎麼就知道冉清谷到了雲州之後才知曉商容雀的身份?」
商玉州猛然抬起頭來:「什麼意思?」
方長弓:「他在王府待了那麼久,定北侯與先太子又親如兄弟,我不信商容雀在王府沒有找過他,我也不信以他的聰明才智,他沒發現商容雀的身份,他怕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留在王府不肯走,三皇子,他早就背叛你了,他一邊假惺惺幫著你籌謀,一邊又在王府為商容雀算計,一個人玩轉了兩場戲,還真是高。」
商玉州宛若被雷擊。
早就背叛了?
他不信,冉清谷不是那樣的人。
方長弓冷笑道:「三皇子,沒什麼大不了,冉清谷背叛你,我不會背叛你。我們先趕往京都,等他們打得兩敗俱傷再出手,乘亂攻入皇城,先拿到玉璽最重要。」
商玉州咬著牙堅定道:「我會問清楚。」
他不信冉清谷很早就背叛他了。
他要冉清谷親口一句話。
方長弓愣了愣,繼而瞭然點點頭:「可以。但我們得先殺回皇城拿到玉璽,如果可能,逼皇上頒布立你為下一個儲君的聖旨。」
商玉州一言不發。
他現在已經除了這條路,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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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元二十四年四月十八,南山之戰徹底爆發。
成王率領的鐵騎軍與飛隼軍與二皇子商執率領的皇師對戰陣前,兩方軍隊廝殺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天明,商執兵敗,率軍撤退。
南山之戰是整個大溯史上死亡人數最少、結束最快而參與人數最多的戰役。
該戰役死亡的人數還沒有定北侯之子卿谷放火燒了山林的人數多。
此戰代表著整個皇室皇權的更迭,更是代表著皇權一夢的徹底終結。
京都外,南山南,天將明。
成王的金色鎧甲上滿是血漬,映照著天邊正旭旭升起的紅日。
商容雀抹了一把臉上的血:「二皇子還是沒改脾性,竟然想著夜半偷襲。」
他們駐軍在城外,二皇子掛著免戰牌,卻夜半偷襲他們的軍營,他們日防夜防,正好防到了這隻大耗子。
這才一夜之間,殲滅二皇子軍隊的大部分主力。
戰場上屍橫遍野,巡邏計程車兵來往戰場扶著重傷的兵回營地。野狗山雀聞著味尋來,在草木泛青的大地上嬉鬧著。
成王看著那一輪旭日,陷入了沉思。
商容雀問成王:「父王,我們是要一鼓作氣拿下京都,還是回到營地修整?」
成王還未回話,一個探測訊息計程車兵就來報:「啟稟王爺,二皇子被我們乘勝追擊,一直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