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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又四分之三站臺的燈亮著暖黃色的光,哪個哈迷看了不迷糊。
但郭慧無法理解,照例翻個白眼說:「多少錢?」
宋知音跟親媽報價格都是少一個零再往下減,只說:「二十。」
郭慧早看透女兒的小伎倆,戳破說:「我看最少要一百。」
她都在小影片上刷過,孩子房間裡那些花花綠綠的小娃娃一隻就要百八十塊。
這個猜測還是太保守,宋知音偷偷跟哥哥比劃說是「三百五」。
宋明傑倒不是覺得貴,只是說:「牆都沒刷,你非要先弄這麼多東西回來挨罵。」
宋知音反正今天就要看到這燈亮起來,說:「我還怕挨罵嗎?」
這倒是,宋明傑記得妹妹小時候除開成績好,生活上的小怪癖足以氣死一百個家長,連他都覺得很討厭。
沒有誰是生來就會做哥哥的,他也是這幾年才懂什麼叫愛護。
他道:「沒錯,保持這種精神,你就能在家好好活下去。」
家啊,真是不在的時候懷念,在的時候又讓人覺得太窒息的地方。
宋知音求學在外,漂泊異鄉有幾年,在她心裡這個字意味著太多。
像她租房子住的時候,東西一直不太多,當時寄回家裡的就三個大箱子,其中有大半是棉被這種體積小重量輕的。
以至於父母一度覺得她的錢都是省吃儉用下來的,明裡暗裡想給她多貼補點。
包括現在,也害怕她因為沒有收入餓死。
像週末這天她要出去玩,都得問一句「還有沒有錢花」。
搞得宋知音哭笑不得,無奈道:「我有錢,真沒你們想的那麼慘。」
郭慧才不信,說:「你那咖啡店才幾個人。」
還真別說,暑假的生意不錯,每天的營業額都有一兩百的,對宋知音來說已經是大突破。
再說了,她穿著鞋道:「我又不靠這個掙錢。」
提起女兒的另一份工作,郭慧更沒辦法理解。
她索性擺擺手說:「走走走,別礙眼。」
宋知音在鞋櫃上的抽屜裡翻找著車鑰匙,找到後邊走邊扔著玩。
她今天要去市裡,只有開車這個選項,手握著方向盤的樣子十分謹慎,拐出小路後才鬆口氣。
接下來車一路疾馳,宋知音輕聲哼著歌,週末的喜悅不言而喻。
但另一邊,趙如靜對著咖啡店緊閉的門嘆口氣,神色懊惱地上樓去,看到哥哥就抱怨說:「看來你跟樓下真是命中無緣,怎麼人家休息都是你最忙的時候。」
趙旭寧暑假只休每週一,喝水的手一頓輕聲說:「嗯,無緣。」
甚至不是暑假,兩個人更加連這種微薄的緣分都沒有,或許這就是命運,他都不由自主悲觀起來。
但趙如靜沒有注意到自己戳痛哥哥的心,自顧自翻著外賣軟體說:「不行,我必須吃個蛋糕。」
又道:「沒有切片的,我定個六寸咱倆分吧。」
趙旭寧其實對甜品毫無興趣,說:「你可以兩天吃完。」
反正明天,咖啡店也不開門。
趙如靜狐疑看他一眼,心想男人就是善變,明明前幾天都吃得那麼積極。
她哼一聲說:「自己吃就自己吃。」
可話是這麼說,她糾結半天都沒下單,倒是刷起朋友圈說:「真好,人家去看電影了。」
大概是怕自己的情緒沒辦法準確傳達,她還舉起手機晃兩下說:「不知道好不好看。」
趙旭寧能認得宋知音的微信頭像,畢竟是她的自拍,雖然人佔據的畫面很小,只有左下角的一個小小身影。
而藍天白雲很耀眼,好像能想像到她當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