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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讓你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嗎?&rdo;她嘲諷地說。

可是他已經呼呼大睡了。

同一天早上十一點鐘，他回到國王島街總局，眼睛依然浮腫，但至少洗過澡，精神稍微舒爽一些了。科爾貝裡還在局裡，費斯曼納街那個死人的身份還沒辨認出來。

&ldo;他口袋裡什麼證件也沒有，連張地下鐵車票也沒有。&rdo;

&ldo;法醫怎麼說?&rdo;

&ldo;嘔吐窒息，毫無疑問。可能是喝防凍劑，有個空罐子在那裡。&rdo;

&ldo;死多久了?&rdo;。

&ldo;據外表判斷是二十四小時。&rdo;

他們沉默地坐了一會兒。

&ldo;我不認為是他。&rdo;科爾貝裡說。

&ldo;我也不認為。&rdo;

&ldo;可是這種事很難講。&rdo;

&ldo;是很難。&rdo;

兩小時後，搶劫犯去看屍體。

&ldo;我的基督耶穌。真噁心。&rdo;他說，過了一會兒又說：&ldo;不是，我看見的不是他，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傢伙。&rdo;

然後他開始嘔吐起來。

這算哪門子硬漢，勒思想。他的手和這位搶劫犯的手銬在一起，因此必須陪他去廁所。但是他什麼也沒說，只拿了一張紙巾擦擦倫德格林的嘴巴和額頭。

在總局，科爾貝裡說：

&ldo;沒有確定的線索，一切還是老樣子。&rdo;

&ldo;確實如此。&rdo;馬丁&iddot;貝克同意。

第21章

科爾貝裡的老婆打電話來，這時是星期六晚上七點四十五分。

&ldo;你好，我是科爾貝裡。&rdo;他接起電話來說。

&ldo;看在老天的分上，你到底在做什麼啊，倫納特?你從昨天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回家。&rdo;

&ldo;我知道。&rdo;

&ldo;我不想發牢騷，可是我實在討厭自己一個人在家裡。&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知道我沒生氣，而且也不是在抱怨，可是我很寂寞，而且也有點兒害怕。&rdo;

&ldo;我瞭解。行啦，我現在就回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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