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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覺得不該防著嗎?納蘭家造一支軍隊,何其容易,何況納蘭清還擁有清王的心。」雲瑾字字珠璣,如當頭一棒,擊在納蘭清的心房。
原來雲瑾的防備心和疑心,比她所想的重多了。
「納蘭家主該是那種不屑權勢之人,否則早就嫁給清王了,以當時納蘭家的財富與當時清國的兵力,何須等到今日?」納蘭清不知她哪裡讓雲瑾覺得一個商人,還會有謀逆之心?
「人心難測,哀家與納蘭清不過一面之緣和書信之交,防患於未然總不會錯的,所以這次如何讓納蘭家出手,方法很重要。」雲瑾的語氣淡然,甚至冷漠,這一刻,納蘭清才覺得雲瑾已經走的如此遠了,遠的遙不可及。
「一面之緣,書信之交而已」
原來她對於雲瑾來說,不過就是一面之緣而已,恐怕她連自己長什麼樣子都忘記了吧。
她心愛的女人,曾經善良的賢王妃,如今藏起過往成了攻於心計的雲太后,可是不管雲瑾如何,納蘭清還是那樣喜歡她,只要望著她,便覺得世上一切都不重要,一點疑心又算什麼?
何況她一個女人頂起天下,又有幾人能懂她的擔憂和恐懼,恐怕無數個日夜,她都在想如何將國家治理好,如何防備所有會威脅到她兒子皇位的威脅。
納蘭清想得入神,氣場忽然便冷了下來,好似這十月天,漸入寒冬。
「闌清?」雲瑾不知她眼中為何那般憂傷,也不知她周身的氣場怎會變化如此之大,那清冷之氣,透著深沉甚至憂傷,竟透著令人望而生畏的威嚴。
納蘭清面無表情,平靜的眼瞼下透著難以捉摸的深邃,「臣以為徵戰天下時,太后與納蘭家主交情甚好,原來是臣妄測了。」
「是嗎?」雲瑾狐疑地望著她,總覺得她的情緒起伏藏著什麼,是什麼呢?雲瑾說不上來,好像跟自己有關還是什麼?她不願意多想。
只是納蘭清此刻的神情很古怪,眼神瞬息萬變,卻是沉默不語。忽然她舉步上前,步步靠近,與她近身相對。
雲瑾抬眼,對上她那淡淡愁緒的雙瞳,不知為何此刻的她,讓雲瑾感覺到了失落。
納蘭清雙手輕扶雲瑾肩膀,她溫柔如水,哪怕握住雲瑾雙肩的手也沒有用一絲力氣。
雲瑾不知她何意,只是看了一眼手臂,這闌清瘋了麼不是?
「你信我嗎?」納蘭清眸間忽然透亮起來,雲瑾能夠從她雙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是那樣清晰。
她用了你,這是對太后大不敬的稱謂,雲瑾感受到納蘭清情緒不在常態,但還是淡淡地命令,「放開哀家。」
「你回答我,信我嗎?」她的語氣接近逼問,從來沒人敢這麼大膽地面對雲瑾,還對她產生肢體接觸。
「你想讓哀家信你就拿出本事來!」雲瑾語氣嚴厲,但卻避開了她的雙眼,總感覺這雙有故事的眼睛,具有穿透力,能夠將她一眼看穿。
她這個問題太奇怪,進宮才多久,就想讓她相信嗎?雲瑾又想起了冷箭那次,莫不是她真的瞧出是一個局才這般問的?
只是,納蘭清這般靠近她算怎麼回事?還觸碰著她,這位置稍微一靠近就像擁抱一般。雲瑾總覺得哪裡怪怪的,略略地掙扎著,「闌清,你放開哀家。」
納蘭清不為所動,彷彿視線定格了一般,這一刻她心中湧起了妄念和衝動,想親吻她,告訴她,自己一切都不在乎,哪怕納蘭家的財富,她都可以不要。
可衝動為之又有什麼意義?她要的,不可激進,她要的甘願與她走到一起的雲瑾,而非被她逼到無路可退的雲瑾。
最終她什麼都沒有做。
「放開哀家,聽到沒有!」雲瑾聲音提高了些,氣場也瞬間冷了下來,這闌清也太放肆了!一直挽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