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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便有看到,只是不識這字,該不是我中原筆法所寫,非我能認得。」凌鈺第一次為蒼暮雪蓋棺時便發現了,她以為只是師父身前酷愛的某些劍訣或者心法,現在看來,或是另有故事。
「師父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留下遺蹟。」亦清羽也看不懂這上面的碑文,見所未見。
唯有柳竹,望著這大片刻字,陷入沉思,「這字莫非是離火文。」
「柳姑姑認得?」凌鈺並不意外,柳竹乃曾經羽國第一才女,更是第一書院院長之女,飽讀詩書,博古通今,她知曉古字並不奇怪。
「竹兒你認識?寫了什麼?」
柳竹似是看過離火文的書,曾經也有熟讀過,但要識別這棺木的字她需要仔細回想。
「容我再看看。」柳竹專注地研讀離火文,腦海中迅速搜羅能夠想起的詞句。
她順著起筆,慢慢研讀,表情微變,中途只是看了納蘭清幾眼,並無多言。
納蘭清聰慧如許,當即作了一個大膽的猜想,「莫非,此文與我的身世有關。」
柳竹褐瞳閃過一絲詫異,微微嘆口氣,點頭。
第七十九章:纏綿
離火文相傳至今已有數千年,只是鮮為人知, 據悉只有一些古老的族群才會用其字。傳至現在的朝代, 更加少見, 唯有一些古書尚有記載, 通曉此文之人少之又少。
柳竹約莫用了半個時辰才將棺木上的刻字讀完, 字元號太多,分佈雖工整, 組句卻是很難,即使讀完, 也只能略懂其意。
「竹兒, 這上面究竟寫了什麼?」亦清羽問。
「師父說,其女從紅海而來, 肩負百年族運,必當一族興衰之大運,紅海以西, 藏其身世,從峰流而去, 可避開海上激流。」柳竹說罷, 看了納蘭清一眼,「師父言下之意, 當是跨越紅海有捷徑可走,實則無需冒險。」
「峰流是何地?」納蘭清看向凌鈺,她思忖,這凌雲海有四座高峰, 四周環海,這齣海口和支流亦有無數,她還真沒聽說過有一條叫峰流的地方。
納蘭清十分聰明,她現在明白並非養父有能力把自己送到天蒼閣學藝,實則是蒼暮雪本就知道她的身世,才收了她這個徒弟。
亦清羽是難得習武天才,蒼暮雪當年想尋傳人便收了她,而凌鈺因為身份關係,得蒼暮雪眷顧,唯有納蘭清是跟身世有關。什麼樣子的身世,竟能讓蒼暮雪如此在意呢,不惜在自己棺木上早早留下遺言。
既然師父知道她的身世之謎,定會留下其他線索才是。納蘭清俯身,輕觸而去,在棺木沿邊,觸碰到了幾根線條,「這是地圖嗎?長寧,你看看?」
凌鈺探首望去,發現這是幾道深淺不一的紋路,她猜想,四條長短有異的線條,許是代表了四座山,中間兩條之間有一凹點,或許就是師父說的峰流。
「我派人去查一查,目前,先為你療傷,其他事容後再議。」凌鈺頗有一派掌門風範,加之她那與生俱來的高貴,透著冷然的氣質,令亦清羽放心不少。
原本她曾擔心過,凌鈺是否合適繼承天蒼閣掌門,如今再與她接觸,曾經的一切,都已隨風而散。如今的她,半頭浸染白髮,心如磐石,亦無牽掛,恐怕一心只有壯大凌雲閣了。
「清師妹內傷這般重,看來只能」亦清羽心生擔憂。
凌鈺平靜接話,「嗯,火寒療法。」
亦清羽點頭,面露為難。火寒療法,非常人能夠忍受,這不僅要讓身體備受煎熬,更如進入極火和極寒之地一般,痛苦難當,但確實是恢復最快的一種療法。
納蘭清無謂地笑笑,「聽兩位師姐的,不過,我要先去看看我的瑾兒。」
她並不在意,更無所畏懼。對納蘭清來說,雲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