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地宮(第2/4 頁)
光沒入,那張臉左邊的眉骨到右側的嘴角瞬間出現一道口子,黑血噴湧。
那個身影又瞬移到夜漓身邊,環抱起她,夜漓一點也沒被汙濁的黑血濺到,那個身影極其迅捷,幾乎只在空中留下一個影子,夜漓還沒鬧明白髮生了什麼,就已平安落地。
“你沒事吧。”耳邊鶴青溫柔的聲音響起,他也不知何時撿回了那柄小而鋒利的劍,如行雲流水一般將她救下,夜漓靠在鶴青的懷中尚沒有站穩,洛梓奕便黑著臉迎面走來,夜漓覺得四下忽然平地起風,周圍瀰漫著一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仔細一體會,原來是他們暗中較勁,各自意氣互生,念力相鬥。
邊上,剛剛被鶴青一擊擊倒的九嬰此時一頭栽倒在地上,龐大的身軀掀起一股塵煙,九嬰被洛梓奕與鶴青分別去了一臂一頭,倒地不起,那股硝煙四起的感覺,倒是很應景。
他們兩個平視對望了許久,洛梓奕忽而抬手,正當夜漓以為他要發難之時,誰知他只是一揮衣袖,點燃了地宮中的長明燈。
四周石壁上的青銅燈臺漸次亮起,地宮的全貌終於完整地展現在他們面前了。
這裡竟比剛剛雙人墓的墓室還要大上許多,抬頭朝頂上看,心中便生出一種落入深淵的恐懼,青銅燈螺旋向上,但能照到的地方有限,想來也是人力所建,已到極限了。
倒地的九嬰被八根大柱圍繞,柱子上比成年男子的腿還粗的玄鐵鏈拴著九嬰的頭和四肢,柱子周圍的地上是成堆成堆的白骨,數量之巨,不下於白鼠藏身的排水口。
竹七這個膽小鬼,又被白骨堆嚇得嚶嚶帶著哭腔,害怕得踢開腳邊一個像是蜥蜴類妖怪脊樑的白骨。
“這莫非是...外面那些鯢怪幼崽的骸骨。”時英蹲下來看了一會兒,說道。
“想來是了,”夜漓道:“怪不得黑潭裡養著一個公的,地宮入口養著一個母的,二鯢怪產子給九嬰餵食,能保它妖力不衰,自然就可以更好地鎮守這裡,呵,有意思,不管是誰造的鎖妖塔,都陰損的很吶。”
“你是說鯢怪自願將自己的孩子送去喂九嬰?”竹七一臉不可置信。
“這有什麼奇怪的,”夜漓不以為然:“說不定是被施了什麼雙生共存的法咒,而且鯢怪一生生這麼多,這地方就這麼大,不餵了九嬰等都長大了,根本裝不下啊。”
雖然說得是事實,但夜漓這麼輕鬆隨意得講出來,未免就顯得有些殘酷。
九嬰趴在地上沒有動靜很久了,他們也就不再顧忌,走近了檢視。
原來九嬰身後還有一間神殿,也許是歷經多年,神殿上的印漆已經剝落得差不多了,看上去破敗不堪。
“這裡...”鶴青若有所思:“原來是個祭壇啊。”
“祭壇?”
鶴青的這句話,彷彿勾起了夜漓那些隱藏在靈魂深處的記憶。
方才環境昏暗,情況危急,她倒是沒有注意,現在細細看來才發現,這地方為何如此眼熟?
夜漓忽然覺得胸口一疼,像是被利器貫穿了似的,躬身大口喘氣,差點倒地,幸虧鶴青及時接住了她。
“夜漓?夜漓?”模糊中,只聽他喚著自己的名字:“夜漓,你怎麼了?”
她靠著鶴青,好一會兒,才從回憶的衝擊緩過勁來。
這種熟悉的感覺太真實了,彷彿神殿和祭壇各處角角落落都殘存著和她有關的一段過往,她甚至覺得自己能清楚地記得石柱上的每一個劃痕的位置。
夜漓憑著腦海中莫名冒出來的印象找到了其中一根石柱的底座上,刻著的一首小詩:“君澤以溫為德,瑤玉白璧無瑕,安然清風朗月,康樂一笑解愁。”
這是一首蹩腳的藏頭詩,每句詩的首字組成“君瑤安康”四個字,顯然寫詩之人文采並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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