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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茗很清楚，所以她覺得沒有所謂。

每個人都會適當的調整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適合的最讓自己習慣的模式。

太好，或者太壞的東西，都會隨著時間的拉扯，慢慢地趨向於到中間的水平線。

季如憲有些食不知味，原本應該是安靜的二人晚餐，現在多了一隻雀鳥，嘰嘰喳喳地，想要鳩佔雀草。

方興周匆匆從餐廳外走了進來，他喘著氣坐到趙渃歆身邊，揉了揉她的頭髮，一臉的寵溺，道：&ldo;渃歆，又在這裡胡鬧。&rdo;

趙渃歆斜著眼睛瞪了他一眼，道：&ldo;你怎麼來了?我都說了我今天不回去的!&rdo;

方興周捧過她的手道：&ldo;不回去就不回去，我在這邊陪著你。&rdo;

季如憲面無表情的看向對面兩個人，收回視線，端起杯子喝酒。

元茗的手忽而落在他的大腿上，輕柔的來回撫動了兩下。

季如憲將自己的右手放下來，蓋在她的手背上，緊了緊她的手掌，隨後拿起來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趙渃歆忽然一拍桌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氣鼓鼓地看著她的&ldo;如憲哥&rdo;。

方興周覺得很奇怪，他道：&ldo;渃歆，你這是做什麼?&rdo;

趙渃歆直接沖季如憲道：&ldo;你就是不想我跟元茗交朋友，對不對?所以急著趕我走?&rdo;

季如憲不是個沒有脾氣的人，他只是輕易不發脾氣，特別是對待女性。

然而現在，一股無名之火從他的胸口湧出。

也許是針對趙渃歆的，也許還同時還針對了別人，現在面對趙渃歆這個模樣，他的一雙手放在桌面上，背脊挺得筆直，一雙眼睛涼涼地看著她。

趙渃歆抱住方興周的胳膊，結結巴巴道：&ldo;我我說錯了什麼嗎?&rdo;

方興周在旁調解道：&ldo;渃歆，你不應這樣跟大哥說話，知道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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