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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叫陳小姐呢。
陳佳彌心裡嘀咕著,勉強地朝他笑笑,「你還是叫我陳小姐吧。」
蔣柏圖沒答應也沒拒絕,饒有興致地看她,「你家人和朋友怎麼叫你?」
「那就多啦!」陳佳彌一一細數起來,「二妹,阿彌,阿ay,ay ay,五月等等,就是沒有人叫我佳彌。」
在家中排行第二?
蔣柏圖心裡猜想,一邊問:「你生日是五月份?」
「不是啦,」陳佳彌說,「五月是英文名ay翻譯過來的意思。」
蔣柏圖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回到二樓。
陳佳彌一眼看到阿怡,阿怡看著有點不正常,應該喝了不少酒,和一個女孩子坐在靠窗的位置瘋瘋傻傻地鬧,陳佳彌擔心她,轉頭跟蔣柏圖手勢示意「我過去那邊」,就逕自走掉。
郭受揚坐在餐吧前,看他倆走進來,覺得他倆站在一起還真有那麼點登對,他施施然一笑,看蔣柏圖走過來,他眼神曖昧得蔣柏圖想扔他進海里。
「看什麼看?」蔣柏圖坐下,抬手跟服務生要了杯冰水。
「不介紹一下?」郭受揚推過來一小碟蛋糕,目光指指那邊的陳佳彌,「那靚女叫什麼名字?」
蔣柏圖本不想理會他,但轉頭看見陳佳彌時,他腦子裡浮現起她細數的那些暱稱,他喝口冰水,想想挑了個順口的講:「阿ay。」
反正沒有人在乎她的姓名。
「靚女就確實是靚女的,不過我勸你別太認真,玩玩就好了。」
郭受揚曾經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他沒有勇氣為她放棄擁有的一切,而是選擇放棄對方,妥協接受聯姻。遺憾是有的,但不妨礙他繼續過他錦衣玉食生活,只是偶爾想起那個女孩,會覺得那是他這一生中少有的接近於痛苦的事。
蔣柏圖聽他這勸誡,想起郭受揚的情史來,但他不以為意,深覺自己跟陳佳彌不會走到那一步,他會點到即止。
他握著玻璃杯,手指輕彈,漫不經心地再次轉頭看向陳佳彌。
陳佳彌在照看身邊的女孩子。
阿怡喝酒上頭了,說話舌頭打結,臉紅得像番茄,她拉著陳佳彌說胡話,說她以後一定要做個有錢的人,誰敢看不起她,她就拿錢砸誰的臉。
跟阿怡一起的女孩是阿怡的校友,她比阿怡清醒得多,被阿怡糾纏得無奈,得知陳佳彌是阿怡的表姐,她鬆一口氣,連忙把人交還給陳佳彌,自己跑開去社交玩樂。
陳佳彌始終陪著阿怡,一會陪她去上洗手間,一會去給她拿水喝,看她踉踉蹌蹌地跑出去要上甲板,她生怕阿怡掉海里,就寸步不離地跟著,陪她在甲板上吹了吹海風,又把她哄回來。
照顧酒醉的人真是夠累,她忙得把蔣柏圖忘得乾淨,等到阿怡鬧夠趴著睡覺時,她才終於有閒心想起蔣柏圖,可看了一圈,找不到他的身影。
那個時候,蔣柏圖和郭受揚他們幾個人正在棋牌室玩牌,其他人各玩各的,有人打麻將,有人唱k,甲板上也熱鬧,有人在彈吉他唱歌,個個盡情在玩樂,只有陳佳彌無所事事地陪著不省人事的阿怡。
那天郵輪開了很久,再返回碼頭時已經是黃昏,海上的日落極美麗,赤艷典雅的一片晚霞,油畫一般,陳佳彌忍不住拿手機拍幾張照片。
直到下船,陳佳彌都沒再見到蔣柏圖,她有一絲失落,扶著漸漸清醒的阿怡上計程車,關上車門時還留戀地看那個方向,期望能看見他。
但他沒有出現。
「表姐,我今天玩得好開心啊,那船上的酒真好喝。」阿怡還有點醉意,頭枕到陳佳彌肩膀上遺憾地說,「不過好可惜,我沒看到歸還你項鍊的那個帥哥,你們以後還會再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