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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把著門框說話，他門只開一小fèng，身上顯然沒穿衣服。

還沒到睡覺時候，光著身子，他有點不好意思。

&ldo;不急。&rdo;

柯師成瞥見何清白皙的身子，忍住一把將門推開的衝動。

很快，寢室裡傳出水聲，柯師成坐在沙發上，翻看手機，手機裡有不少委託，五天沒搭理，事情特別多。他在分散注意力，不過看著看著，注意力已經不在委託人身上，而是在傾聽水聲。

夜裡寂寥空蕩的房間，水聲很清晰。

終於，何清洗完澡，更換衣服出來，柯師成躺在沙發上端詳他。何清走過去抱著柯師成腰，貼著他身體，柯師成聞到何清身上沐浴露的清香，他摸了摸何清柔軟的頭髮說：&ldo;我師父在等我們。&rdo;

柯師成拉起何清，兩人下樓，朝仙茶觀前去。

上山的路上，何清不時看到妖靈的身影，他雖然知道是仙茶樹引來的妖靈，還是挺吃驚居然這麼多。

進入仙茶觀後，場面更是壯觀，長著仙茶的峭壁下，聚集二三十隻妖靈，有海貨河鮮，有地上跑天上飛的獸禽。

林金開和阿姜守在石桌上泡茶，何清過去打招呼。何清嘴巴甜，講有禮貌，林金開招呼他落座，泡杯茶給何清。阿姜指著峭壁下的妖靈，問何清看見多少隻。何清拿手指數了數說： &ldo;二十七隻。&rdo;

&ldo;不錯啊，都看得見。&rdo;

阿姜稱讚，尋常人類，一隻也看不見，有點能力的人，能看到三四隻，何清是全都看見了。

&ldo;畢竟是步甫的孫子。&rdo;

林金開一點也不意外，何清有很好的天賦，雖然靈力是差點。

&ldo;林師公，祖父說您也會何家的法術，可以教我嗎？&rdo;

何清趁機詢問，這純粹是他個人的意思，他不想每次都那麼無能，拖累師成。而且他清楚，以自己能&ldo;看見&rdo;的體質，光是躲避不是辦法，還是要學會防身。

林金開瞅了柯師成一眼，柯師成悠然呷茶。

&ldo;教你的淨化陣，就是何家的法術。&rdo;

白水何宗比南陵宗更古遠，據說是南朝時傳承下來，不過同樣凋零敗落。一代代總要遺失點東西，傳給後人的法術相當有限，而何步甫則是把這有限的部分，跟隨他的死亡，一併帶走。

留下何清這個本該是繼承人，卻什麼也沒教的孫子，林金開難免對老友有腹誹啊。

&ldo;原來這個法陣就是？&rdo;

何清很震驚，他以為這是林金開他們那宗的法術。

&ldo;仙茶觀和何家同在一座小鎮，往來數百年，相互學習。&rdo;

林金開看著何清和他徒弟，他心情有點複雜，本來歷代只是友人，不想這兩個小年輕，居然湊到一塊去了。

&ldo;金開，我記得何家劍你也會啊。&rdo;

阿姜託著下巴，臉龐清亮，像天上的明月。

&ldo;只會一套劍法，小子，你確定要學的話，得去拿你家的劍。&rdo;

林金開本身就是個不受框框架架束縛的人，何清真要學，他可以教。

&ldo;嗯，我這兩天可以學，明天就去拿。&rdo;

何清很積極，何家劍放在老叔公家裡。

&ldo;最近可教不了你。&rdo;

林金開指著山崖下的妖靈，如果不能啟動祖師爺的法陣，那就必須每晚守宮觀，而要啟動法陣，又需要柯師成的靈力協助。林金開單憑一人之力，沒有辦法啟動。

&ldo;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