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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喆靜靜立於一旁，沒有說話。

壽康宮。

蘭嬤嬤小心翼翼地開口。

韓素本在閉目養神，聞言面頰輕輕抽動了一下，然後才緩緩將眼睛睜開。一剎那，鳳目裡似是藏了一井深水。

韓素轉動著手上的佛珠，喃喃道：&ldo;他什麼都知道了，什麼都知道了。&rdo;

蘭嬤嬤被她怔怔的模樣嚇住，忙在旁輕聲喚道：&ldo;太皇太后。&rdo;

韓素轉身看著她，說：&ldo;你說該怎麼辦呢？哀家竟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rdo;

蘭嬤嬤低著頭，腦中忽然浮現出了桂嬤嬤的樣子。她一直對她很好。眼底一酸，稍稍側過頭，不再說話。

冬日的九華山又是別樣的景色。

瑩白的雪覆蓋在萬物的身上，處處皆是寒涼。沒有人會在這種時候跑到這樣冷的地方。顧霜想著想著，便覺有些好笑，忍不住輕笑出聲。

一個溫暖的懷抱忽然向她敞開，然後將她容納了進去。

蕭徹將下巴放在她的肩上，用鬍渣蹭顧霜的臉。逗得她不停向外跑。

&ldo;一個人在這傻樂什麼？&rdo;他和秦昇在屋內談事，沒有注意時間，竟然讓她在外溜達了這麼久。急急出來尋她，就見她在這笑。

&ldo;你既不肯讓人跟著你，便要照顧好自己才行。&rdo;一邊說一邊去尋她的柔荑。上次縱有暖爐，她的手亦是冰涼一片。

唔，今日倒是不錯。只他體熱，比暖爐還暖爐，便乾脆握住她的一隻手，替她暖著。

顧霜笑看著他的動作：&ldo;本來就該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呀，要那麼多人跟著做什麼？&rdo;她將葉木輕衣留在了府中，只帶了沈醫女和蔣嬤嬤。平日出門時又不讓她們跟著。

她很久沒有一個人待過了。

蕭徹應道：&ldo;恩恩，夫人說得對，就該只有我們兩個。&rdo;

顧霜一笑，想去轉身去抱抱他，又擔心壓著孩子，想了想還是作罷，就維持著眼下的樣子。

蕭徹問她：&ldo;你方才在笑什麼？&rdo;

顧霜便笑著說了出來。蕭徹面有愧疚：&ldo;是我考慮不周。&rdo;雖然以王府之力，在哪裡住都是一樣，但終歸比不得家裡。

顧霜搖搖頭：&ldo;哪有。我很喜歡這裡。&rdo;他們的很多第一次都在這裡。

蕭徹不懷好意的在她耳邊呼著熱氣：&ldo;恩，喜歡什麼？有多喜歡？&rdo;

顧霜在他懷裡軟軟地哼了一聲，惹得蕭徹又用鬍渣去蹭她臉。

逗弄間，顧霜半認真半玩笑地開口：&ldo;夫君什麼時候回府刮鬍子呀？&rdo;

蕭徹動作一頓：&ldo;你嫌棄嗎？那就在這裡刮好了。&rdo;

顧霜見他故作不解，插科打諢，默了默，還是順了他的意，轉身摸著他的下巴，嘆道：&ldo;算了，我不嫌棄。&rdo;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小天使們：

正文大概還有2‐3章就完結了。所以最近碼字速度不是很快，抱歉。

☆、不識廬山真面目（10）

顧霜和蕭徹在九華山躲了三日。

第四日時，南澤和聞雀同時來到了兩人面前。自兩人坦誠以待後，顧府與攝政王府的訊息便已共通。暗衛之間亦在相互瞭解。

顧霜不著痕跡地將手從蕭徹手裡拿開。蕭徹沒有阻攔。

&ldo;說。&rdo;蕭徹似是不願說太多的話。顧霜輕輕皺眉，看了他一眼。

聞雀稟道：&ldo;他們已從地道出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