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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難以想象,說起找人,的確沒有比他們更拿手的了。
張公館內戒備森嚴,平時這裡的氣氛就已經非常壓抑,今天則又多了一個更字,每位護院幫眾的臉上都是繃得緊緊,隱隱透出一絲殺氣,軍隊裡說,士兵的作風就是軍隊主官的作風,這裡雖不是軍隊,但張源壽的行事風格也一樣潛移默化體現在這些人身上,可以說,看到這些人的表現,也就可以知道張源壽此時的心情如何。
跟著帶路之人,段舉來到張公館後廳,這是青幫內部專門用來審問過堂的地方,面積不大,約有三十幾平米,正面擺著一張方桌,兩把太師椅,張源奉坐在左邊,李存舟坐在右邊,兩邊依次排開站著八名彪形大漢,一水全是穿著黑色無袖短衫,將胳膊露在邊,一個個橫眉立目,咬牙切齒,似乎隨時準備撲出去把獵物撕成碎片;大廳中間跪著一個老頭,雙手被大拇指粗細的繩子綁在背後,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不成樣子,花白的頭髮凌亂不堪;好似一蓬冬日曠野中的雜草,頜下的山羊鬍被人揪掉一絡,歪歪斜斜,倒象是一把用舊的刷子,臉上看更是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是沒少捱揍,特別是左眼眶烏青一團,乍一看,還以為是哪隻熊貓從動物園跑出來了。
還真是那個假扮關景元的老騙子。
雖然衣服換了,打扮也變了,但段舉還是一眼認出這個人是誰。
看到段舉回來了,李存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把頭一擺,段舉心領神會,繞過眾人在李存舟背後站好,靜觀事態的發展。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吧?”鷹一般的眼睛盯著被綁之人足足有五六分鐘,張源壽這才冷冷問道。
“,大名鼎鼎的張公館,在上海灘混的,誰會不知道。”翻了翻眼皮,周廣甫答道。
“哼,被抓到這裡還能這樣說話,看來你也是一個老江湖了。既然這樣,廢話我也就不多講,省得大家麻煩,說吧,你是誰,你的同夥還有誰,你們是怎麼行騙的?誰是主謀?!”冷哼一聲,張源壽說道,他以前雖然沒見過這個人,不過從這個人被抓到青幫還能表現得如此滿不在乎來看,必定是一位老江湖,而既然是老江湖,自然也就明白事敗被抓到意味著什麼。
“,被你們抓住,算我倒黴,我認栽,說出來可以,不過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咱們事先可得講清楚了,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周廣甫反問。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所謂樹倒猢猻散,個人顧個人,自已運氣不好被人抓住,當務之急是先保住自已這條老命,至於其他人,完全就是自已的籌碼,不現在講條件,等人家把想知道的東西都得到了誰還有空理你?
“哼哼,在這裡還敢講條件,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人。好好教教他,讓他知道這裡是怎麼講條件的。”張源壽冷哼一聲——以青幫在上海的勢力,找到另外幾名騙子只是早晚的問題,這個老頭兒拿這種事兒來要挾,實在是太看的起自已了。
“是!”旁邊站立的大漢中有一個大聲應道隨後站了出來,從牆角處的水桶裡取出一根皮鞭來到周廣甫身前,水珠從黝黑的鞭身上一滴滴地滑落地面,隨後迅速灘開滲了進去。
“哎哎哎,別呀,別呀,我說還不行嗎?”好漢不知眼前虧,一見對方要玩橫的,周廣甫頓時軟了下來——這裡是哪兒?張公館,青幫大佬張源壽的家中,在這裡不要說是打人,就算殺人有誰能管,人家要弄死他這樣一個半截身子都埋進土裡的老頭兒還不象輾死個螞蟻那樣簡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是識相一點兒的好。
“哼,敬酒不喝,非得喝罰酒。說吧。”張源壽冷哼一聲,把手一揮,那名大漢退了下去,周廣甫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我叫周廣甫,參加這次騙局的人一共有四人,我,龐大力,孫鳳嬌,還有江華天”
“什麼?”段舉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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