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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艾突然勾起一抹靦腆的笑來:「我也不是專業的鑒畫師,說的也不作數。只是我總覺得,他的畫裡似乎有一層枷鎖。他雖嚮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但他絕不會因為逃避所以去往鄉間野外。等他畫完後,怕是依然會坦然的面對生活。」
正是因為畫中有這種自由與拘束的矛盾,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就抓住了姜艾的眼。
席衍忽然怔愣住了。當初因太子身體虛弱,朝堂中為了儲位的問題爭論不休。而席王府身為太子外家,自是首當其衝,被無數或明或暗的人針對。
那段時間,席衍與太子兩人殫精竭慮,必須逼迫自己快速成長。每當疲於應付那些刁難時,席衍總會在畫中寄託自己的理想。
卻沒想到,竟是有人能從畫裡看出來……麼?
忽然有聲脆響,席衍一怔,霎時被移走了注意:「什麼聲響?」
姜艾不好意思地垂首,掏出一直在懷裡的東西:「是我想送給你的禮物。」
席衍心情愉快,但面上還是佯裝不滿道:「 怎麼剛剛不拿出來,不會是太次所以拿不出手吧?你送我的總不能比之前送給席景許的還差吧。」
要是剛剛拿出來,他還能給更多人展示展示。
姜艾抿抿唇,歉疚地嘻嘻一笑:「是不太好。」
什麼?她竟然都不送個好禮物?席衍想理論:「你都不願意為我精心準備個禮物?這麼沒誠意。」
卻沒想到,姜艾直接漲紅了臉:「怎麼可能!」
姜艾一時情急,反倒話說不順暢了。她磕磕絆絆地說著,慌張之下甚至還比劃起來:「這,這是我做的。」
她喘了一口氣,終於一口氣說全了:「這是我親手雕刻的!」
磨得我手到現在還疼呢。姜艾有些小委屈。
在姜艾看來,沒有比這更浪漫的禮物了。她娘親就曾經親手雕刻了一個玉石,期望她父親平平安安,姜艾也把這個習慣傳承了下來。
她雖不知道是否真的會有保佑,但她還是這樣做了。
「也許,萬一真的有用呢。」姜艾眼裡是柔柔的期許,她希望能夠保佑席衍平安。
席衍的視線緩緩下移,看到了姜艾紅腫的手。為了趕上席衍的生辰,她專程去請教了雕刻大家,在忙亂的宴會準備中,硬生生擠出了時間去準備這個禮物。
席衍把玉佩往懷裡隨手一揣,直接拉著姜艾前去擦藥。
冰冰涼的膏藥均勻地塗抹在手心裡,很有效地緩解了素日來的脹痛。
「你怎麼還不帶玉佩?」姜艾不在意自己的手,隻眼巴巴地望向席衍懷裡。她期待著看到席衍佩戴起來的模樣。
席衍一聲不吭,直到藥都塗勻了,才將那玉佩拿了出來,他仔細打量了起來。
畢竟是初學者的練手作。雕刻得有點歪,邊角有些厚,也不圓潤,莫說像席衍這樣的世家公子,就算是普通貴族子弟也不屑一顧。換做往常,他本是不可能帶的。
但這是姜艾親手做的。
「好看嘛?」姜艾軟軟地問。
在製作者的眼裡,做出的東西都是最完美的。姜艾此時還有濾鏡,她看不出自己做的瑕疵,滿心認為和席衍是最適配的
然而席衍也不說穿:「最好看了。」
他將玉佩戴上脖子,在衣襟下牢牢掩好,身上有一處帶上姜艾獨屬的印記。
自今日後眾人驚訝地發現,素來不愛戴飾品的席衍戴了他唯一的醜醜玉佩,還視若珍寶,片刻不離身邊左右。
第30章 拉攏
一大早,席景許本是在書房看書,卻突聽外面傳來了一陣紛亂的聲響。他氣得差點掀桌:「長富,外面怎麼這麼吵鬧,還不快趕出去!」
自那日被姜朔點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