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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聲才發現根本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撐著桌子一使勁，差點把桌面都翻過來，好在江天眼疾手快扶住他，手很穩，聲音也是：&ldo;顧雲聲，你醉了，等一下我送你回去。&rdo;

顧雲聲心裡堵得慌，費力地看著江天，一個人影花成兩三個；嘴巴里木成一片，開個口不結巴都困難：&ldo;別……你別……你讓我一個人回去，我、我……你還是陪你外公外婆吧……我沒聽過他說這麼多話，你要走了，他捨不得，難過……&rdo;

江天盯著他，正要說話，電話響了；很快江天外婆在那裡喊：&ldo;小天，你學校的電話，快來接。&rdo;

&ldo;你坐在這裡等我，我接完電話送你回去。&rdo;

但是等江天接完電話回到餐廳，顧雲聲已經不見了。一問，說是走了。江天第一次對他外婆吼：&ldo;他醉得連站都站不穩，你們怎麼也不攔住他！&rdo;然後都來不及等他家裡人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套上鞋子，追了出去。

好在顧雲聲實在是醉狠了，沒走多遠，江天在市委大院外面的小店門口截住他。櫃上放了兩瓶啤酒，顧雲聲就東倒西歪地摸口袋找錢，找了半天還沒找出來，嘴裡不知道嘀嘀咕咕什麼。

江天忍不住說：&ldo;他不能喝了，這酒我們不要了。&rdo;

聽到聲音顧雲聲一下子抬起頭來，清晰無比地說：&ldo;要！誰說不要的！誰說不要誰給錢！&rdo;然後就以一種絕對不是一般醉鬼能夠達到的敏捷抱起那兩個瓶子，死死往懷裡攬，說什麼也不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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