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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同伴不是都失蹤在了迷魂凼裡了嗎?他們可能已經死了,已經成為了迷魂凼的鬼魂,可是你作為同行的一員,連朋友們怎麼死都不知道,死在哪裡都不懂!&rdo;
&ldo;我沒有朋友,我沒有同伴……我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看見……&rdo;吳墨帆情緒很激動地揮舞著手臂,嘴裡大聲地朝崔覺引叫嚷,好多飯粒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
嚇得不輕呢。崔覺引看著這個瘋子的表情想,看來迷魂凼裡是隱匿著一個大秘密了。
&ldo;你別慌,事情總會真相大白的,你的同伴們就這麼無緣無故地死掉,是極大的不妥是吧?而且你是上天的寵兒,那麼多人一齊去,就剩下你一個大活人了。雖然你對當時發生的事情只能想起翎毛鳳角,但是你的塗鴉早就說明瞭裡面所發生的一切不是嗎?&rdo;崔覺引試探著進一步開導他。
&ldo;不是的,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rdo;
&ldo;好吧,今晚到此為止,我不再去問你了,我相信,你的記憶會慢慢恢復回來的。&rdo;
崔覺引把所有的菜盤都朝他的方向一推:&ldo;別想那麼多,先吃飯,喏,這些菜,今晚都是你的。&rdo;
吳墨帆瑟瑟發抖,他沒有任何動作。
&ldo;居然有人這麼害怕回憶自己的經歷,算了,你先自己一個人吃,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辦妥。&rdo;崔覺引放下了筷子。
這是崔覺引接觸瘋子吳墨帆的第一步。
可能真的是因為同情,他才破天荒地將這個垃圾的一樣的瘋子撿回家裡。
可是,這種同情,算是哪種概念的同情?
難道同志之間的同情不成?
說不上來。
不過崔覺引秉性喜歡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有那種新穎的,新鮮的,顛倒傳統的,他自己以為有高度有深度的東西。
吳墨帆的經歷可能就是他想知道的一個經歷。
一條巷道的很多路燈都被一些不良青年隨意毀壞了,像是本來一條整齊的拉鏈,然後崩掉了好多塊齒鏈。
崔覺引不願其煩來回在這條巷子奔波。
今天是治療吳墨帆失憶的第三個療程。
徐林邑給吳墨帆打了一種叫什麼氟呱啶酶針之類的藥劑,加上注射營養腦組織的藥物如尿蛋白水解物等藥物治療。
他發現吳墨帆的講話開始有一定的邏輯性了。
而且還可以問他一些關於雜七雜八的,距離現在很遠的問題,他有時候還能回憶起來。
治療進入第六個療程後。
一日,吳墨帆突然主動跟崔覺引說了一句話:&ldo;我隱約想起來一些了。&rdo;
他提到了前段時間如何進入的迷魂凼。
時間倒退。
退回上個月,五月二十二日。
吳墨帆,和其他六人組成的旅遊團出現在了相機裡。男:馬文,沈剛,杜衛泉。
女:蘇莉婧,安曉喆,琳芷。
時間是下午四時五十二分。
鏡頭遠遠地拍向了幾件低簷的瓦屋。建築後面是一大片濃煙裊裊的起伏的山丘,分不清是農舍裡瀰漫上去的還是山林裡蒸騰出來的。
&ldo;我們到了瓦屋山山口啦!&rdo;女孩子蘇莉靖歡呼著叫了起來。
&ldo;是瓦屋山!&rdo;幾人同聲附和,都不約而同地歡呼雀躍。
鏡頭調大了焦距,看到一件兩層高的矮樓上,掛著一大塊嗣匾,上面字型是:望魚古鎮瓦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