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終幕：因九(第1/2 頁)

“為什麼！”

葉祖罡劍身刺入蕭落臉龐土地，刺的很深，好像要把蕭落一劍刺死，又或者是把什麼刺死。不知道，也沒人在乎……

雨太大了，大得葉祖罡和蕭落衣衫全部溼透了，大到葉祖罡看不清該刺向哪裡了……大到雨水不斷地從葉祖罡臉上滴落到蕭落臉上。

蕭落用難以接受的眼神看著葉祖罡，這不符合規矩，更不符合蕭落半生的信念。

“你刺偏了！”蕭落好像瘋了似的，雙手去抓劍刃，葉祖罡身型下落，雙膝抵住蕭落雙手，任憑他掙扎……

“這是我的特別行動許可令，你因十年前於地球非戰區謀殺青竹、葉不修等32人、謀殺葉祖罡未遂、蓄意縱火造成多人傷亡等罪名，於新紀元18年11月27日10點15分，修真界極北之地鍛天鍊金仙宗，對你進行逮捕……稍後會有押送專機將你移送至司法機關，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本次執法全程記錄……”

蕭落突然不再歇斯底里，沉默了，耳邊似乎只有雨聲。

“無論你這幾十年靠著什麼樣的準則生活，靠著什麼樣的信念支撐……江湖恩仇……到此為止了！”

蕭落沒再說話，不知說什麼，葉祖罡即使在最後依舊站在了司法正義的立場上，那又有什麼好不滿的，不滿葉祖罡他沒有親手殺了自己？不滿葉祖罡辜負了自己赴死的決心？

葉祖罡的劍身忽然碎裂，化作流光，其他所有的劍身同樣如此，同一時間炸裂。

沒有了支撐葉祖罡向一旁緩緩坐下，也不管坐到泥濘還是坐到水窪。

“會喝酒吧……”葉祖罡問到。

“會，但是你還沒到能喝酒的年紀吧……”蕭落緩緩起身。

葉祖罡沒有給蕭落戴手銬，因為他知道蕭落不會跑也不會反擊，蕭落在剛剛那一劍下已經死過了……他早就死了，無論是在葉祖罡還是蕭落自己看來。

“你倒是記得清楚……不過我前幾天已經成年了……喝吧……”葉祖罡從劍匣底部取出了一個葫蘆。

“慄酒，我自己能力釀的，其他地方絕對喝不到的。”葉祖罡拔開瓶塞，咕咚咚灌了一大口便把葫蘆丟給蕭落。

蕭落也仰頭飲下：“哈！奇酒，奇酒，栗子的風味在酒香襯托下愈顯成熟……好喝！好喝！……”

“你知道嗎……直到現在我都認為我沒做錯……”

“我知道，我還知道二十五年前在木華市的滅村慘案……”葉祖罡拿回酒壺又喝了兩口，“你——蕭落，德烏村唯一的倖存者……而你十多年前殺的第一個人，就是當年的兇手……”

“所以？你這是在同情我？”蕭落挑眉問道。

“當然不是，一手造成十起滅門慘案，你罪無可赦……你的一生都在追尋著變強的信念，這個信念幫你報了仇，也扭曲了你。所以我說了，到此為止吧……”

蕭落接過酒壺喝了一口：“雨太大了，這酒都淡了，罷了罷了，不喝了！”

“那邊的，別看著了，你是警察吧，把我帶走！”蕭落衝著人群喊道，果然有一人走出，露出證件，將蕭落銬上。

“葉祖罡是吧，好名字，是萬武始祖，是浩蕩正氣，你知道嗎……一代君子劍曾經說過，有我是江湖的福氣……不，他說的不太對，有你才是江湖的福氣……你母親曾經是我師姐你不知道吧……她真的是生了個好兒子啊……江湖，不，武道的福氣啊！”

“白鴞空嚎三十載，不過空谷幽蘭音

如今回頭看河山，卻是區區蜃樓爾”

蕭落大笑走過，不知在笑些什麼。

“真是沒文采啊……”葉祖罡搖搖頭。

結束了……

警察走來，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