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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玉冷冷道：&ldo;我沒空聽你廢話。&rdo;

張太太愣了愣，這才找回了一絲神志：&ldo;我要舉報，張寒生是間諜。&rdo;

書玉凝眉：&ldo;你憑什麼這麼說？&rdo;

張太太忽然咧嘴笑了：&ldo;他在為一個人收集南京警力佈局的情報，那些人在他身邊安插了一個眼線，就是葉貓兒那個騷貨。他和那騷貨互看對眼，秘密合作送出去了不知多少情報。要不是我把那騷貨弄死了，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做這樣的勾當。&rdo;

&ldo;你確定葉貓兒死了？&rdo;書玉忽然問。

張太太道：&ldo;千真萬確，腸子都出來了，半點氣也無。&rdo;

書玉心裡一涼，這麼看來，夜貓不是葉貓兒。她繼續道：&ldo;你知道張寒生在為誰收集情報麼？&rdo;

張太太一愣，半晌後說：&ldo;我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他們都叫他&l;大人&r;。&rdo;

大人？書玉暗忖。在如今這樣打著民主旗號的世道，還有什麼人會自稱為&ldo;大人&rdo;？

&ldo;你說的這些根本沒有證據。&rdo;書玉潑了張太太一盆冷水。

張太太卻咯咯笑了：&ldo;證據？我有。弄死葉貓兒的時候，我無意間截獲了她要送出去的一份情報。&rdo;

書玉斂眉：&ldo;那份情報在哪裡？&rdo;

張太太舔了舔唇：&ldo;情報現在不在我身上。你們若能保障我的安全，我便把那份情報交給你們。&rdo;頓了頓，她又道：&ldo;我要你們給我準備一個新的身份，一筆錢，還有一份出國通關的文牒。&rdo;

&ldo;好。&rdo;書玉點頭，&ldo;這些檔案半個時辰後送到你手上，帶我們去看情報。&rdo;

張太太卻搖頭：&ldo;我不傻，等檔案到了，一手交檔案，一手交情報。&rdo;

&ldo;我們怎麼知道你的情報是真是假。&rdo;書玉蹙眉。

張太太答：&ldo;我沒有必要騙你們。我的命都押在了你們身上，若情報有假，憑你們的能耐，你們大可以把我抓起來。&rdo;

&ldo;我先回去收拾東西，半個時辰後在這裡見。&rdo;張太太跌跌撞撞地往偏門跑。

&ldo;太太？&rdo;副官徵求地看向書玉。

書玉道：&ldo;給她準備檔案。&rdo;

偏門連通著西廂房。張太太深一腳淺一腳地穿過雜糙園，好不容易到了荒蕪的西廂。

她繞了大彎，途中避開了所有下人，應該沒有人跟過來。

她微微喘了喘氣，開啟鎖上的房門。迎面撲來灰塵的味道，嗆得她連咳了數聲。

咳嗽聲似乎驚動了房內的什麼東西。有撲撲楞楞的掙扎聲傳來，敲碎一室寂靜。

她點燃一根蠟燭，緩步向內室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聲絮絮：&ldo;乖，聽話，再發出聲音，小心我手裡的蠟燭油。&rdo;

那聲音瞬間靜了下去。

冷不丁，原本關上的房門被夜風摜開。她下意識回頭，卻被門口一團影影綽綽的人影嚇掉了半條命。

那是一個女人的身影，著輕紗，臉上約莫蒙著一塊面紗。然而古色古香的紗裙下端卻露出了一雙西洋樣式的的鞋子。

緞面高跟，藍鑽鑲邊，幽幽的藍光在月光下顯得尤為清冷。

再也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雙鞋子。

&ldo;我說怎麼找遍了張寒生的住處都找不到，原來被你藏起來了。&rdo;女人的聲音軟軟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