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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灌了不少水,又催了吐,這會兒藥性已經沒有那麼兇猛,不足以侵蝕神志,但即便是微薄的藥性作用下,那滋味仍然是難以忍受的。
殷承玉用力咬住手臂,只能自行紓解藥性。
偶爾側臉時,便能看見那映在屏風上的人影——薛恕還跪在那裡。
殷承玉煩躁地閉上眼,卻是控制不住地想起了上一世。
他曾經也中過藥,不止一次。
第一次時人事不省,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和個女人躺在一處,還未等他弄清楚情況,烏泱泱的人便踹破了門來捉姦,說他與宮妃私通,失德不倫。
可他當時甚至都沒看清那個女人的模樣。
第二次則是在回宮後不久,他出宮之時不慎中了招。當時薛恕聽聞訊息後趕來,叫了兩個女人來,笑著讓他選:「殿下是要她們,還是要咱家?」
那藥性猛,當時他幾乎神志不清,卻還是咬著牙抓住了薛恕的衣袖。
之後,他在宮外足足歇了三天。
薛恕則命人將整個酒樓的人全部扣下,一個個的審,終於找到了下藥之人。
重來一世,避過一劫,殷承玉沒想到竟還會有人用這下三濫的招數。
經歷過兩次之後,他便對這種事便格外敏感,他幾乎可以確認,有問題的是殷承璋給他喝的酒。但殷承璋再蠢,也不至於親自給他下藥。
那多半隻剩下殷承璟。
說不定在這崇智殿的某間屋子裡,還給他準備了一個女人。若不是他早有防備,這會兒可能又神志不清地躺在了哪個倒黴宮妃的榻上。
殷承玉悶悶哼了一聲,緩了好一會兒,才坐起身來。
扛過了藥性,神志復又清明起來。
掏出帕子慢條斯理擦乾淨了手,殷承玉赤足繞過屏風,居高臨下看著薛恕:「去,給孤尋身乾淨衣裳來,再暗中派人去搜尋一番,看看這宮殿裡還有沒有旁人。」
焦園遠離後宮,附近就只有一座崇智殿可供休息。對方要是想算計他,多半就在這崇智殿。
薛恕抬眸看他,只覺他的唇比平日更紅,身上雪嶺梅的味道,似乎也摻雜了旁的氣味。
清冷裡透著難以言喻的欲。
他頓時不敢再看,垂眸應是後,快步退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狗勾:我很好用的!為什麼不用我?
殿下:guna
第28章
薛恕出去叫人時,正撞上了帶著小太監急急忙忙四處尋人的鄭多寶。
鄭多寶體型微胖,這會兒跑得汗都出來了,瞧見薛恕後急忙上前問道:「薛監官,你可瞧見殿下了?」
他原本在殿下身邊伺候著,結果忽然有個小宮女來報說焦園外頭有兩個賓客吵嚷起來了,他唯恐擾亂了宴會秩序,急忙趕去處理。結果趕到後卻發現兩人只是喝多了酒拌了兩句嘴罷了。他見並未發生糾紛,便又趕了回來。
誰知道就這片刻的功夫,殿下就不見了蹤影,問周圍伺候的人,都說只瞧見殿下出去了,身邊未曾帶人,卻不知道去了何處。
鄭多寶在這深宮裡待了幾十年,立即察覺其中恐怕有蹊蹺,急忙帶人找了過來。
「殿下在偏殿裡歇息。」
「那就好。」鄭多寶拍了拍胸口,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放下了。
「咱家去看看殿下。」說著便要往偏殿去。
薛恕見他就要往偏殿走,又抬手將人攔下了:「殿下喝多了酒,吐了幾回,衣服上沾了穢物。鄭公公來得正好,還麻煩你去取套乾淨衣裳來。」
一般宴會上,都會備上一兩套供主子們更換的衣裳,以防席間弄髒了衣裳。
聽他這麼說,鄭多寶便連忙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