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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妒所設的圈套。她因覺著那石頭與你親近是為了原身與你比鄰之故,就想借機將那石三生的原身一併挪至赤瑕宮去,故哄得石三生連原身一併下凡去走一遭。……若她僅限如此也還罷了,她卻又怕石三生牽掛於你,更將你也騙下凡去歷劫,以求化去你二人的舊義,甚至將你……,真真可恨,惱煞人也。”說到忿處,三桑不覺將手中酒樽重重往案上一拍。
黛玉卻奇道:“她要那石三生的原身,自與他說去就是,做什麼弄出這些妖娥子來?”
祝餘放了酒樽笑道:“只怕她是說過的,但我知石三生定是不願的。有回他與我喝酒時嘆過,他本是為補天而生,如今雖未用著他,他卻也怕哪日媧皇要用他時尋他不著,是以他是斷不會使原身離了這青埂峰的。……那一僧一道卻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倒也有些手段,竟能將他哄了去。”
黛玉這才想起,不光在座的都是些“木頭”,那石三生更是一塊“石頭”,確也自有一腔痴心,只是他時時不忘自己立身之本,倒也叫人不免有些感嘆。
展眼看看,這一室的友人均臉色沉重,黛玉不免有些感動,故而笑勸道:“各位也休急,雖說聽來我前世確是上了那警幻的當,但如今我不是好好兒地在這兒麼,想來古今多少仙人下凡歷劫,也都順利地迴歸天界了,我的運氣也未必較他們差。”
“誰與你說下凡歷劫之人都能回來?歷劫歷劫,那是劫也,你以為都如凡間那些話本子裡說得那般容易?”荀草有些抓狂的說道,一旁的天嬰忙撫其背以慰之。
三桑也嘆道:“我族之人因無有殺孽,一旦得道成仙,法力卻較他輩高上些許,尤以你這般自成於天界的,更是免了下凡的劫難,本可一生逍遙自在的。但若下凡……這歷劫一道,與法力高低全無關係。縱是我等道心堅固,但也會因性情太真,看不透那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之事,是以往往劫難重重,較他人多受許多折磨——自是更加難以渡劫。而一旦歷劫有失……那可就是神形俱滅的下場啊。
因你下凡時日極緊。我等倉促間也尋不出什麼法子來,一怒之下我等就告上了天庭。警幻雖被責其私,奈何當初你卻是應承了她的,是以一語成讖,脫不了此劫,且又已被遣下界去……好在上天憐憫,我等終為你求了一次生魂得窺天機的機會,只望能對你歷劫有所助益。誰知那警幻私心不改,前腳出了天庭,與我等說她願將功折罪,親去領了你來,後腳就瞞天過海,將那石三生轉世的寶玉接了上來……”三桑說到此處,又是“啪”的一聲將酒樽拍到案上,可憐那玉樽連遭重創,終於解體。
黛玉雖對絳珠沒有代入感,但路見不平,也是氣得胸口一陣陣發緊,心道說原來內裡卻有這般隱情呀。我往日看著此段時就覺奇怪,這滿京城裡,多少天皇貴胃雲集,卻全都求不來神仙的眷顧,他區區一個將要沒落的公候之家倒有了這個本事?莫與我說什麼開國功臣,呸,那開國的皇帝都還未得著這般的待遇呢。說什麼受賈家寧、榮二公“偶遇”之託,大發慈心接寶玉上天以引入正途……呸,呸,這藉口也太爛了些,還偶遇呢,若真有仙凡之別,那人間的皇宮龍氣都能攔住陰魂,她一個天仙下凡,居然能遇上鬼魂,到底是這鬼魂太不知死呢,還是這仙人在說謊?
想想那不知所謂的一僧一道,也不知是何來歷。若說哄那石三生下凡是警幻所託,那幫寶釵打金鎖,配香藥卻不知是誰的主意,待寶釵是好的,待自己卻只說要化自己出家,再不就是威脅自己父母,提一些如不許自己見外姓親戚之類非常不合常理的要求,這算不算是做弊?大抵是不算的,那警幻本就掌管此等女怨男恨之事,只能說是在她掌握範圍內的“潛規則”吧。
黛玉看著這一室全為她著想的朋友;如今她這個“皇帝”雖有些找不著感覺,可這群“太監”朋友卻都是真心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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