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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山撫著她的臉:“若若,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水若雲這次卻不聽他哄,對水青賢道:“爹爹,如果我真要死了,我也想明明白白的,別把我矇在鼓裡,這樣我心裡不舒坦。”直到剛才,她才突然有了命懸一線的覺悟。之前雖說吞了毒,卻不癢不痛,凌越山又陪著哄著,真沒覺得自己是中毒將死之人。
聽得她這話,水青賢衝薛松點點頭。二人迴轉身來,薛松對水若雲道:“水丫頭,薛叔不蒙你,這毒是有蹊蹺,脈相里並不顯相,但銀針試穴,確是有毒。剛才因施針外力,催動了毒向才讓你毒發疼痛。薛叔暫時逼出了這一氣,但確是沒有根本解決。不過,只要你不受外擊,心緒平穩,不要生病,別疲勞,暫時是不會有生命之憂。薛叔會再想辦法,你莫慌。”
水若雲抬眼從薛松臉上,轉到水青賢,又看了看握著她的手的凌越山,他的大手掌裡微微都是汗,她終撐不住,最後輕輕道:“那,我先睡了。謝謝薛叔。”
協議達成
薛松點了安神香,又列了藥單子讓助手抓藥去了。這才與水青賢等人換了個屋說話。“這百日噬心散我從未聽過,雖與唐門的百日灸心丹之名相近,但毒性卻大不相同。百日炙心丹從中毒之日起,每隔三天發作一次,令中毒者心室熱辣發痛,越近百日,其熱辣疼痛程度就越甚,中毒者受盡折磨,大多不堪忍受自栽而亡。而這百日噬心散卻是無外力施為不會毒發,若按施毒者所言,百日後毒發,卻也是不無可能的。剛才水丫頭那一氣毒脈上湧,破精傷體,脈相立如病重之人,所以此毒奪命並不是危言聳聽。我暫且還沒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先開些保本固心的良藥,維持水丫頭的身體狀況,暫不毒發。至於凌小俠所說的苗疆毒龍族,我與水大哥一樣,只聽過其名,是個與世無爭的隱世之族,並非以使毒及淫邪著稱。而那個大理宗氏,我倒是聞所未聞了。”
“小人倒是想起,之前聽過一位瘋和尚提過:大理宗氏,世外佳源,有緣者入,良善者生,黑心之人無屍骨,宵小之輩滅頂亡。”水青賢身邊帶來的一位隨信,叫鍾啟波的,突然說道。
“那和尚是什麼來歷,是否有說更多的情況?”
“是小人數年前在雲貴一帶遇到的,瘋瘋顛顛的一個和尚,聽附近人說,那和尚與其幾個師兄弟是要去大理,路過當地,因為這幾個和尚比較招搖,所以大家都還記得。可過了一陣,只這瘋和尚一人回來,那時他已經瘋了,成天唸唸有詞,說什麼好夢易尋,惡夢追魂。要不就是念叨大理宗氏世外佳源那幾句。還說他娶了一個漂亮老婆,有很多金銀珠寶。完全瘋了。當時小人覺得那幾句順口溜挺有意思,還特意打聽了一下,不過基本沒人知道大理宗氏,有說是那和尚自己的瘋言瘋語,也有說是老輩傳下來的傳說故事裡杜撰的一個背景,被那和尚聽了去。”
“看來這大理宗氏,比雲霧山更神秘啊。”水青賢望了眼薛松道。薛松呵呵一樂,摸摸鬍子:“家師的規矩的確是比較多的。”雲霧山是江湖尋醫聖地,卻是非常神秘,聖醫雲霧老人至今未有人知道其真面目。薛松這樣的少數下得山來的弟子,對師門那是絕對的守口如瓶。
水青賢沉吟半晌,終開口:“薛兄弟,水某冒犯一句,如若我家若雲的毒一直找不到解毒之法,不知能否為水某引薦一下尊師?”薛松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醫,醫術之精妙,眾口盛讚,其更與水家交好多年,水青賢這話底之意你薛松如果治不好,把師傅請出來幫忙可好,這確是頗具冒犯之意的。但水青賢心急女兒病情,倒也不管不顧了。
薛松忙道:“大哥可別這麼說,水丫頭我也算看著長大的,一定會傾盡全力救治,就算大哥不提,薛某也會想到這樣做。只是家師這半年一直閉關,誰也不見。若以我之力真無法除去水丫頭所中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