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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驄心不在焉地聽著,根本不放在心上:「讓保險公司去處理就行。」
廚師拿著一個扁簍出來,向他們展示今天的食材。主食材是和牛,詢問他們中意的做法。丁少驄隨便選了一個,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吃的上面。覃望山打趣問他:「你昨天急急忙忙,到底幹什麼去了?」
丁少驄沒回答,反而似剛回過神來一樣:「你剛剛說昨天那個人,住在哪個醫院?叫什麼名字來著?」
「麻友新,在附二院。」
丁少驄掏出手機來看,一邊打字一邊說:「不行,找時間我還得去醫院看看。」
吃完飯,兩人換回了車鑰匙,丁少驄就急匆匆地走了。覃望山知道他是個風風火火的性格,也沒有深想,直到他坐回自己的車裡,才發現了一點異樣。
車內有一股淡淡的古水味,像雨後青草的氣味,這絕不是丁少驄身上的。他坐上駕駛位,隨手抽開置物櫃,摸了半天也沒摸到煙。他記得應該是還有半包煙的,但也有可能是記錯了。
下午去區法院開庭前會,他給助理打過電話,就車開出去。不多久,飄出了覃望山沒聽過的鈴聲。自己的兩個電話都沒響動,他確認不是自己的,便也沒停車去找,一路開到目的地。
停好車,鈴聲響起第三遍。覃望山循聲找到了遺落在座椅底下的手機,套著透明的矽膠殼,是去年的款式。
來電人顯示為林栩栩。雖然有一點遲疑,覃望山還是接了電話。
「你好。」
「是……覃律師?」
打電話的人認出了覃望山,可覃望山卻毫無頭緒。電話那頭的人頓一頓,低聲說:「是我,左立。」
覃望山立刻明白過來:「是你的手機?」
「嗯。確認下沒丟就行。」左立說道:「覃律師,你什麼時候方便?我來拿。」
昨天丁少驄十萬火急地借走車,原來是去接這個左醫生了,看來他們這一個月關係應該有了進展。覃望山臉上浮起一個譏諷的笑,覺得自己早該想到了,像左立這樣的,就算再是矜持,也該要被丁少爺收服了。無怪乎丁少昨夜都不接電話。
覃望山不冷不熱地說:「下午有個庭前會,空了聯絡你。」
「……麻煩了。要是找我的話,就打這個電話。」左立嗯了一聲:「多晚都沒關係。」
話說過覃望山就忘在了腦後,當天他並沒有聯絡左立。晚上洗過澡在沙發上躺下來時,才驀然想起車上的手機和那股淡淡的古龍水味道。夜裡,覃望山夢到了左立。
第4章 局2
醒來時,覃望山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雖然夢境凌亂模糊,一睜眼就立刻想不起任何情節,但他清楚那個人就是左立,面板是白的,表情是冷的,嘴唇是燙的。才早上五點,天色未明,魚肚似的灰灰白,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他一個人。覃望山覺得煩躁,換了一身衣服去小區門口的便利店買煙。
除了出差,他很久沒有這麼早出過門了。路上的路燈還亮著,黃暈暈的光線和並不太多的太陽光纏在一起。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亮著燈,進門時歡迎光臨的音樂聲大得有點刺耳。覃望山買了煙,在小區的花園裡抽了一支,人愈發的清醒。進電梯時他猶豫了一下,按下了b1鍵。
鑽進車裡,拿起被遺忘的手機,按亮螢幕,只有一個昨天夜裡十一點三十六分來自林栩栩的未接來電。
覃望山又點了一支煙,吸了兩口,眉頭深深地皺著。他想,如果他是個正派的人,就應該把手機交給丁少驄,讓他轉交給左立,可惜他不是。他又想,要是現在那個人又打來一次,他就大發善心把手機給他送回去。
電話自然是沒有響,覃望山抽完這支煙,拿著手機上樓去了。七點的時候他給助理許暢打電話,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