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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立覺得自己大腦好像有點短路,一時想不到該說什麼話,慢吞吞地站起來,抱緊懷裡覃望山的外套,和他同撐著一把傘,一起走回到家裡去。
球球送走了,家裡的混亂和狼藉依舊。左立沒有收拾東西的精神頭,覃望山讓他先去洗個澡。等他洗好出來,覃望山已經大致歸整了亂七八糟的雜物。他不擅長打掃,但是善於歸類,於是家裡呈現出一種井井有條的雜亂。
晚飯是叫的外賣,誰都沒有精力再做飯。球球不在,他們終於可以用正常音量談話,也不用躲在陽臺吃飯了。為了安置球球的爬爬墊和尿布臺,左立沒有在房間裡擺放餐桌,兩人只能盤腿坐在爬爬墊上,對著一張小方桌吃飯。
左立盯著覃望山看,忽然覺得夢是一種暗示。一個人在溪市的這麼多年裡,他一直覺得自己無可救藥地陷在生活、家庭和工作的泥沼裡,艱難地、窒息地負重前行。他努力向上,卻總被什麼拖著往下。他不需要被拯救,卻有人不止一次對他伸出過手。
他沖覃望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明天晚上你也過來吧,我下廚。」
覃望山愣了一下,也笑著說:「好,那還是我來買菜。」
作者有話說:
明天還有最後一小節啦。
第117章 遂5
遂5
因為覃望山隔天要出差,當天左立特意跟同事換班,5:00就打卡離開,醫院5:30準時進了家門。
他到的時候,覃望山已經在廚房裡忙活了。聽到水龍頭嘩嘩地響著,左立一邊換鞋一邊問:「在洗什麼?」
「小龍蝦。」覃望山的聲音緊繃:「怎麼提前回來了?」
左立去衛生間洗手,沒有聽清覃望山的後半句話。他洗完手又去臥室換居家服,一邊挽袖子一邊往廚房走。
水池裡泡著滿滿一池子小龍蝦,覃望山繫著他在超市隨便買的綠色圍裙,手裡拿著一把刷子,站著看向左立:「回來了。」
左立知道覃望山不太喜歡處理活物,皺眉:「怎麼買這個?」
覃望山說:「你上次不是說想吃,又嫌外頭買的太髒。」
「看起來不太新鮮啊。」左立低頭瞧了瞧,說:「你被老闆忽悠了吧。」
「買的時候都活蹦亂跳。」覃望山說:「可能是洗成這樣的。」
「洗成這樣?」左立大感疑惑:「你怎麼洗的?」
覃望山很誠實:「我用洗衣機洗的。小立,你是想吃自己炒的還是我炒的?」
「洗衣機?」左立感到十分服氣。他暫時不想再次嘗試覃望山的廚藝,讓覃望山把圍裙脫下來:「還是我來吧。」
覃望山趕緊退到二線位置,配合著給他打下手。很快兩葷兩素一湯出鍋。
吃飯仍舊是一張小方桌。左立吃得汁水淋漓,覃望山只是象徵性地動了動筷子。他們一邊吃一邊聊工作上的瑣事,左立說自己的新工作,覃望山談起一則新聞。
劉玉松搞砸了飛騰公司訴範賢增遺產繼承人的案子,在陳哲的勸說下,飛騰跟他一起撤換了代理人,帶著案子到周葉覃,並指定覃望山為新的代理人。覃望山跟左立說起劉玉松和齊銘熟識,左立想起骨腫瘤會議那次的事情,竟是恍然大悟。
左立對覃望山離職的事情感到抱歉,卻從沒有機會說過謝謝。他低頭剝一隻小龍蝦,討好似的放進覃望山碗裡:「這件事是我連累了你。」
覃望山搖頭說:「我師父和主任有矛盾,劉玉松和我有矛盾,跟你沒有關係。非要說也是我連累了你。不過,現在我們大家都有好結果,不是嗎?」
左立感慨地說:「是啊。事業順利,哦,還有身體健康。」說著他看了一下覃望山左肺開刀的位置。覃望山感到一陣虛幻的疼痛,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