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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驄微張著嘴愣了一會兒。左立倒是明白了覃望山的意思,看著丁少驄抿嘴笑:「就是老子打兒子。」
丁少驄抓抓頭髮,明白了一半:「那老子是誰啊?我得捋一捋。」想了一會兒又問:「要是那個麻友新油鹽不進呢?我感覺那老小子不好搞啊。」
覃望山慢悠悠道:「你不是請律師了嗎?總不能光收錢不幹活吧。」
左立忽然說:「我可能……有一個線索。」
覃望山和丁少驄齊齊轉頭看著他。左立笑了一下,說:「我今天又看了一遍麻友新的病歷,他身上有不少陳舊傷,像是這幾年陸陸續續一直在受傷。根據丁少的這個背調資料,他在酒店幹保安幹了四年多。保安總不是個很危險的工作吧?」
覃望山皺眉:「你是指他身上的傷有可能……」
左立說:「我不確定,查一查也好。他這種沒有醫保的,很難查到之前的就診史。丁少得想想辦法。」
覃望山忽然回憶起一個細節。那天的車禍地點明明離七院更近,而麻友新偏偏鬧著不肯去。當時只是認為他看中附二院骨科的名氣,想要享受更好的醫療條件,沒有往別處去想。覃望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也說出自己的猜測:「附二院的確是劉玉松的地盤,但他也不至於手眼通天。」
丁少驄搖頭:「我們善仁在附二院都耕耘多少年了,上上下下多少合作啊,我覺得不至於。」
左立若有所思。他推測道:「或者,麻友新的目的不是要去附二院,他只是不能去七院。」
「有道理,七院多半有貓膩。」丁少驄興奮地一巴掌拍在會議桌上:「左醫生,你可是幫大忙了。」
覃望山故意笑著重複:「是啊,左醫生可是——幫大忙了。」
丁少驄根本沒聽懂這兩人話裡的揶揄和機鋒,沖覃望山咧嘴吧:「還有我們覃大律師啊。」
這時候,丁少驄訂的簡餐送到了。他看著這兩份飯直拍腦門:「啊這,餐只定了兩份,老覃你吃過了嗎?」
覃望山故意挖苦他:「我吃過你就不招待了嗎?丁少的飯,就只招待左醫生?」
丁少驄嘿嘿笑,毫不在意覃望山的挖苦:「那哪能啊?你要吃什麼,我馬上訂。米其林我也找人給你打包回來。」
覃望山搖頭,拍著丁少驄的肩膀:「我消受不起,先走了。」
見狀左立也站起來:「你們吃吧,我要說的也說完了,該回去了。」
丁少驄一聽急了:「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兒啊,都這麼不待見我啊?都不許走,我讓人搞幾個好菜,咱仨喝一杯。」
覃望山挪了挪腳,人站到了門口:「不了,我還約了人。」
丁少驄一聽,眼睛亮了:「誰啊?還是上次那個馮娜娜?」
「人家叫馮妮娜。」覃望山糾正他。丁少驄沖覃望山擠眼睛:「終於拿下了?」
覃望山含糊地笑了笑。覃望山這麼說,丁少驄自然不強留,他說:「不能耽誤你搞物件,走吧走吧,下回請你個大的。」
覃望山離開,丁少驄和左立在會客室吃盒飯。雖然是盒飯但菜色豐盛,六菜一湯,除了一個白灼芥藍其他都是海鮮,做法以清淡為主。左立不挑食,認真對付飯盒裡的黃油蟹。吃了一會兒丁少驄接了個電話,接通沒說幾句就變了臉色,抓著手機匆匆出去了。
左立吃完飯,拿濕巾紙仔仔細細地把手指擦乾淨,再收拾好飯盒。丁少驄不知道去了何處,左立想了想,走到剛剛覃望山坐的位置旁邊,拿他剛剛拿過的記號筆,在另一張白紙上寫:「丁少,我先回去了。左立。」
寫完他擱下筆,對比兩張紙上的字跡,不得不承認覃望山的字更好看。就像比起自己,他更喜歡覃望山的皮囊一樣。左立嘆一口氣,轉身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