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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總是丁少驄的父親,他之前髖關節骨裂,在這裡做骨水泥填充手術,的確是左立管床。他也是這麼和丁少驄認識的。
左立點頭。
毛主任沒再說什麼,拍了拍左立的肩膀:「小左啊,我們骨科是很辛苦的,好好幹。」
聽完訓話,左立一邊琢磨毛主任的意思,一邊往辦公室走。他嘴巴幹得很,而且又想要上廁所,大腦被好多事情佔據。辦公室裡面鬧哄哄的,好像在談論什麼敏感話題,左立一進門,聲音忽然就都靜止了,一秒鐘之後,才又重新恢復正常。左立心裡有事情,沒有注意到這些細微的異常,把病歷扔在辦公桌上,喝了半杯水就往廁所走。
左立沒想到能在這個時間、在廁所裡碰見覃望山。左立進去的時候,他背對著門在洗手池前洗手。麻灰色的休閒西服、筆挺的個子、寬闊的肩膀和從背後看修長的脖子。左立愣了一下,仔細確認那是不是他。這時覃望山洗完了手,關上了水龍頭。左立沒有再看他,快步走到小便池面前。
覃望山從洗手池前的鏡子裡發現了左立。前一秒這個人還在觀察自己,下一秒卻又毫無察覺一般走開了。覃望山轉過來,走到左立旁邊。左立的手放在褲子的拉鏈上,他沒有繼續下去,轉過頭和覃望山對視。覃望山等著左立先開口,他不介意浪費一點時間。
過了一會兒,左立嘆口氣,有些無奈地問:「很想看嗎?」
覃望山的眼神瞟了瞟,低聲回答:「看看也無妨。」他雖然這麼說,但還是起身走到廁所外面去了。左立上完廁所出來,覃望山在走廊中央的休息區裡等他。午餐時段,休息區幾乎沒有什麼人,難得幾張圓沙發都空了出來。覃望山坐在最裡面靠窗的地方,眼神追著左立從廁所出來,一路走到跟前。
左立扯了扯白大褂,手抄進口袋裡。覃望山似乎不是那種喜歡做毫無意義的事情的人,他不知道覃望山今天的來意,所以動作有些猶豫。覃望山倒是皮笑肉不笑地向他打招呼,甚至顯得有點吊兒郎當:「左醫生。」
左立也回敬他一個假笑:「覃律師。」
覃望山用閒聊的口吻問他:「左醫生現在有空嗎?」
左立用十分公式化的口氣回答:「我很忙。」
「午休時間也沒空?」覃望山向後靠了靠,沙發很舒服,他的表情很放鬆:「受當事人的委託,我有一些事情要向左醫生了解情況。」
「當事人?」這個詞使得左立有一點防備。
「不介意我錄音吧?」覃望山一副笑模樣,說著拿出手機點開錄音軟體。他沒有開始錄音,看著左立說:「你認識麻友新吧?」
左立皺眉,盯著手機螢幕上的紅點,心裡略微明白一點了:「交通事故,肋骨骨折,前兩天已經出院了。跟丁少有關吧?」
覃望山把手收回來,橫搭在沙發靠背上:「左醫生,你知道多少?」
左立也微笑,用很關切表情說很輕飄飄的話:「那個麻友新是交通事故送進來的,你和丁少能和這種人扯上什麼關係?我猜啊,要麼是你撞的,要麼是丁少撞的。」
覃望山點頭:「只是猜到的麼?」
左立說:「甚至不用猜吧?這種事情我們這兒很多。麻友新訛上你們了吧?我提醒過丁少的。」
「提醒他什麼?」覃望山側臉問。
左立回答:「我碰到有律師給麻友新塞名片,那種人……應該是覺得有文章可做。你和丁少,無論是哪個,在他們那群人看來,應該都是肥羊。」
「那種人……」覃望山收起那種滿不在乎的笑容,身體也坐直了:「我再問一次,你和麻友新不認識?」
左立盯著覃望山的眼睛,想看透這個人到底想問什麼:「覃律師,你這話我覺得不能理解,你……別忙,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