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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之原本正想起身,聞言卻一怔,想起了昨夜這人貼在自己耳邊的話。
「當然,我對慕之也甚為喜歡。」
諸鶴宛如一個睡後不認人的渣男,對沈慕之彎唇一笑,「本王瞧著慕之此處略顯寒酸,待本王稍後回到府內,便命人來將這裡重新佈置一番。慕之覺得如何?」
沈慕之深褐色的瞳孔倏地一縮,不可置信般的朝諸鶴看了過來。
諸鶴寬和道:「若是慕之覺得這處地方不太滿意,本王再另擇一套宅子送予你,不知……」
「攝政王真是闊綽得很!」
沈慕之冷笑一聲,猛地站起了身,一臉寒意道,「可惜微臣並非攀權附貴,信口開河之人!讓攝政王失望了!」
當然知道你不是。
不然鶴鶴哪能這麼大大方方。
諸鶴圓滿的又作了一個死,火上澆油道:「怎麼如此就生氣了,可是本王哪裡讓慕之不滿意了?」
沈慕之走出兩步,轉過身來:「微臣的心情不勞攝政王掛心,臣家中雜事繁多,既然您已醒了,請您離開。」
諸鶴立馬借坡下驢,毫不留情的扔下了美人兒,揚長而走。
只是新科狀元郎的府邸與尋常百姓人家很近,離燕都繁華的街道更近。
雖然時間尚早,行人不多,但攝政王舉世無雙的黃金車攆實在是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因此,還沒等諸鶴清晨從狀元郎宅邸回到自家王府——
攝政王夜宿新科狀元郎家中的訊息已經紛紛攘攘的在燕都大街小巷之中傳了開來。
傳到下午,便成了攝政王痴愛太子殿下已久,然太子傾心於新科狀元郎。
攝政王大怒,遂橫刀奪愛,強取豪奪狀元郎清白,連幸七日七夜。太子悲傷欲絕,酒醉東宮,夜夜淚垂。
在這段聞者傷心聽者落淚的三角戀情在燕都瘋狂傳播之時。
諸鶴正在和小太子培養感情……不,準確來說,是諸鶴閒來無聊,找太子弄點樂子。
攝政王府內燃著喀顏爾從月奴帶回的香薰,淡淡的薄荷氣味縈繞開來,讓人頗有幾分昏昏欲睡的想法。
諸鶴懶洋洋的靠在躺椅裡,任喀顏爾給自己揉肩捶背,邊對晏榕道:「本王在南疆這段時間,太子殿下的學習可有進步?」
攝政王不在朝中的日子正是培養自己勢力的好時機,晏榕近幾月一直在忙著此事,已經有了不小突破。
只要不斷忍耐,終有一日定能一洗前恥。
晏榕面冠如玉,不急不躁的給諸鶴行了一禮:「孤近來廣閱百家之言,受益良多。」
百家?聽上去好像挺厲害的。
諸鶴掂量掂量,認為自己著實沒那耐心去看別人說了什麼,因而讚許道:「如此,那其中可有什麼情詩,示愛詩,揹來給本王聽聽。」
晏榕:「……」
「難道沒有?」
見晏榕半天不答,諸鶴歪頭看了一眼,「不用多晦澀,通俗點也行。比如,雖然我愛他的身子,但我更愛你的靈魂……之類的?」
第19章
晏榕平日裡顯然並沒有讀過什麼澀情成人讀物,被諸鶴一為難,便有些措手不及。
偏偏按照這段時間太子殿下百依百順體貼備至的表現,此時拒絕攝政王,實在是打破這段時間人設的一件事。
諸鶴等了半晌,也沒聽到小太子給自己念情詩,於是好奇的抬眉瞧了他一眼:「一句都不會?」
晏榕:「……」
不知是羞還是窘的,一層淡淡的薄紅從太子殿下的耳根漸漸染了上來,漸漸連在外面的脖頸都粉了幾分,並且在攝政王放浪形骸的目光中越來越紅。
諸鶴毫不客氣得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