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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勝家肯定想不到我會來這招。&rdo;
不過,縱使勝家,肯定也相把織田家作為貴族供起來,自己獨攬大權。
勝家推出變通論,試圖與秀吉對抗。瀧川一益極力附和勝家。可是,秀吉寸步不讓,力主&ldo;亂立將種下禍根。&rdo;丹羽長秀則閉目養神,一直保持中立,不參加論戰。
&ldo;丹羽公也是個出色的優伶!&rdo;
秀吉心中好笑,暗自慶幸自己的佐和山之行。
其他的諸侯儘管他們顧忌勝家,緘口不開,但是顯然支援由三法師繼位。因為在座的大小諸侯,差不多都是隨秀吉徵戰於山崎,趕走光秀的一夥人。他們懂得,只有擁護秀吉,自己在山崎的戰功才能得到巨大封賞,假如勝家得勢,山崎的功勞將瞬間失去光彩。
人數對勝家不利,因為從屬勝家的諸侯大多數留在北陸抵禦上杉軍,只有少數人到會。這時,秀吉突然改變了語氣,
&ldo;象這樣……&rdo;
他抬手做了個抹掉嘴角上的白沫的動作,故意操起滿口尾張話,滑稽地說:
&ldo;即使我等爭論得嘴上起沫,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擁立後主此等大事,絕非柴田大人和秀吉所能決定,應該付諸眾議,由大家決定。&rdo;
&ldo;何須你說!&rdo;
勝家歪斜著臉,心中疑惑,他要搞什麼名堂?事到如今,矬子為什麼又提出這種理所當然的問題來?
&ldo;我呆在這兒,諸位不好開口,統一講的,我全講了。不論由哪位繼承,我將和報效先王一樣,肝腦塗地,在所不惜!&rdo;
&ldo;你要退席嗎?&rdo;
&ldo;不,老實說……&rdo;
秀吉垂下頭,擦掉額頭上的汗水,&ldo;我肚疼,作冷。可能是疳積發作需要躺一躺。&rdo;說完,三腳兩步離開了大廳。
&ldo;蠢貨!&rdo;
勝家放下心來,他為秀吉的淺見而高興。只要不落到實處,秀吉擁戴三法師的主張就不一定能得逞!
秀吉來到廊下,被內侍引入一室,這是一間茶博士的休息室,秀吉撈過枕頭,抱著肚子,象只蝦米倒在床上,內侍慌忙跑出去,不知從哪兒找到了尾張的偏方,香薰散勸秀吉服用,秀吉服下說:
&ldo;很快就會好的,讓我自己待一會兒。&rdo;
卻說議事廳裡,秀吉退席後,織田家的次席重臣丹羽長秀旗幟鮮明地說:
&ldo;剛才聽二位所言,秀吉之見甚有道理。&rdo;
那莊重的神情,精當的措詞,儼然是公正的仲裁。次席重臣的意外發言解放了眾人,大小諸侯紛紛表示:
&ldo;對,我們也是這樣想!&rdo;
廳內氣氛驟變,勝家再也左右不了形勢,但他仍然固執地堅持擁立信孝的主張。勝家愈是固執,愈顯得他包藏私心,彷彿另有企圖,蠻橫無禮。到頭來,勝家本人也察覺到形式不妙,不得不為自己辯護:
&ldo;勝家一心為社稷著想,絕無半點兒私情!&rdo;
丹羽長秀最後說:
&ldo;今日之事,我等應該採納秀吉的建議,何謂應該?秀吉遠在備中,聽到右大臣身遭不幸,不顧眼前的危險,斷然撤兵把叛賊明智光秀殲滅在了山崎,而柴田大人您呢?&rdo;
長秀故意停頓了一下,繼續說:
&ldo;柴田大人是織田家的首席戰將,縱有個光秀也抵不上將軍一人!掃除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