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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水抽乾了,最後撈上來的有四個麻袋,都是裝了大石頭,袋口扎的死死的,沉到了塘底,由於那裡本來就是一塘死水,平時味道就難聞,也沒人去那邊,水裡的不良環境更是加速了屍體的腐敗。狀況最差的一具屍體已經只剩一個骨架子了,肉已經化成了一灘屍水,開啟袋子的時候,把眾人噁心的,直到今天志明叔的胃口還沒恢復。最近的一具屍體倒還是有個人樣子,不過也看不出來是誰。幾具屍體身上什麼都沒有,沒有證件,沒有衣服,十個手指也被砸爛了,只能透過dna對比確定身份資訊,不過這個也不容樂觀,反正這麼多天了,除了那四具屍體,刑警隊啥也沒有查到。
「唉!」晚飯後張志明又在道觀唉聲嘆氣的。
「志明叔,你別再嘆氣了,好運都被你給嘆走了。」謝滌初吞下了口裡的一塊肉——三茅觀的人,除了初一十五,平時並不吃齋,只是以前一直清貧,所以謝清玄和蔣明、曾翰一直習慣了齋飯。不過自從養了謝滌初之後,師徒三人都儘量給謝滌初提供肉食,畢竟是還在長身體的年紀,營養不良的話,對健康很不利的。
「不嘆也是沒有好運的,這麼多天了,除了那幾具屍體,真的是一點其他資訊都沒有啊。」張志明崩潰的抓了抓頭髮。「你想想,第一具屍體被拋進塘裡的時候,我還在鎮上當警察啊。怎麼會一點都沒有發現呢????啊我是豬啊!」
「這又不是你的錯,我師父也沒有發現啊,所以你就別自責了。」謝清玄抿了抿嘴巴,抬頭看了看外面,又向張志明靠近了一些,確定自己說的話不會被師父聽去,「要不這樣吧,我給你畫給好運符。不過這事你不能跟我師父說,他不准我管這事的。」
張志明激動的一把抓住了謝滌初的手,「滌初啊,你真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瞎說什麼吶,輩分都亂了。不過我也不確定我畫的符好不好用,嗯我的畫工有點差。而且我暈硃砂,所以只能用墨水畫符。」越說謝滌初越覺得不好意思——拿還沒證實有沒有用的東西給志明叔,好像用志明叔做實驗一樣,有點不地道。
「沒事,你畫吧,我也不能把這事都指望在你身上不是,就是求個心理安慰。」張志明倒是沒有想那麼多,他心態挺好。
謝滌初小口的扒著飯,「嗯,你能這樣想最好。」
吃完飯,謝滌初回自己的房間,拿出了他的黃紙小本子,從本子上撕了一頁下來。這個本子為了方便攜帶,只有成年人的巴掌大,張志明在茅公觀混了那麼久,對符籙也是有一點瞭解的,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小的黃紙拿來畫符。
謝滌初把符紙端正的放在自己面前,開啟了筆帽,先是回憶了一下好運符的畫法,然後又構思了一下符籙在黃紙上的排布,終於拿起筆認真的開始畫了。符本身不難畫,熟悉的人最多五分鐘就能畫完。但是要讓符籙有用,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隨著謝滌初畫符的進行,張志明的嘴巴越張越大——這個場景有點熟悉,前幾天陳默看到謝滌初畫小人也是這個表情。
畫完符,謝滌初又將畫好的符紙折成了一個三角形,然後遞給了張志明。張志明接過好運符,表情一言難盡,「謝謝哈,我會帶著它的。這也是你的一片心意。」謝滌初的臉可疑的紅了一點,然後轉身在書包裡掏出了另外一個摺好的三角紙符,「這個是師父畫的護身符,你也帶著吧。師父說這個兇手,至少對玄學是有了解的,你工作的時候要小心。」
☆、第十四章
兩天後的深夜,一聲清脆的槍響驚動了小鎮上的居民,接著小鎮北邊,靠近水塘的方向,傳出了嘈雜的追擊聲。
又一陣兵荒馬亂,跑在最前面的一個男子終於因為失血過多腳步踉蹌,被緊跟在他身後的警察按倒在地。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