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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罪的易拉貫;他怒目圓睜;那目光像是想把易品郭帶回孃胎回爐重造。
易品郭的目光始終不離開,哀傷中含著一抹絕望,就這麼直直的跳入眼尖,阮綿綿靜靜的望著他的突然靠近,“白廉樺在我那裡,晚會結束到我家後院;我等你。”
說罷,易品郭乾脆離開,來到易拉貫身邊。
“過來。”一直沉默的白霄突然開口,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宛若培育在河蚌中的黑珍珠,亮的刺目。
阮綿綿知道,白霄很生氣,往往父親說話的語氣越是簡短,代表他的心情越糟。若是純粹的兒子,也許他早就失了風花雪月的心情,但現在他卻隱隱的開始興奮,白霄越是生氣越可能失去理智,他等著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阮綿綿走過去,所有護衛才撤掉探照燈井然有序的離開,白爺出門平時不可能隨時帶著這群人,那不是保護,而是活動的目標,但當司機和白爺聯絡大少到了會場,等著等著人卻不來,白霄心中的暴躁膨脹,一聲令下,鋪天蓋地的尋找大少。
直到兒子到了身邊,臉色稍霽,平靜的表情像是一汪深潭,“給我一個交代。”
這話自然是對著易拉貫說的,易中校面如土色,只是被黑夜掩蓋了,直到白家兩父子走遠,他才氣瘋了般拎住兒子的領口,軍人出生的他早年也帶著股痞氣,後來在常年政治生涯,被磨的圓潤了些,但他的力道卻是有增無減,一拳打下去,易品郭結結實實的被打翻在一旁地上,一張花美男的半張臉也腫了起來,還沒等易品郭回過神,接二連三的拳頭接踵而至。
似乎還嫌不解氣,易拉貫嘴上依舊罵罵咧咧的,“你當這裡是易家還是遊樂場,正經事情不做,我怎麼會生了你這麼個混賬東西出來,還不如生出來就掐死算了!”
“那你掐啊,看誰要易家誰要去,我還不稀罕!”如果阮綿綿在場,會記得這句話,這正是前世白展機記憶中兩人被曝光醜聞後,易品郭對易家人說的,易品郭年輕氣盛,遠沒有後期經歷磨難後的事故老辣,現在正在氣憤當頭,又不敢還手,只能任由易中校單方面打。
易品郭被稱為太子爺,其一是易家在軍中的地位,其二是整個第三代只得了易品郭一個男丁,老一輩的概念家業自然要由男孩繼承,他可以說是易家預設的繼承人,在外在內哪個不是把他當太子爺似地供起來,天生的傲氣和外人的阿諛讓年紀不大的他形成了這樣唯我獨尊的性子。
而易中校一點水都沒放,聽了兒子的話更是火冒三丈,“你當易家沒了你就不行了?我們兩家馬上就要聯姻了,幸好這次搜尋做的隱秘,你是想要大家都來看笑話嗎?我們易家出來的小子竟然是個混貨,連男人都要!你找誰都不好,怎麼就一定要白展機!?”
易中校就想不明白了,白展機是長得有多妖孽還是美的慘絕人寰,再美也不至於讓自家兒子神魂顛倒成這幅熊樣!但白展機就只是正常男人的長相,要多普通就多普通。怎麼自己那麼正常的兒子會喜歡個男人。
兩個小孩兒還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到他兒子怎麼就變樣了呢?
自家兒子絕對中邪了!
“品郭,做人不能將自己看的太高!易家靠的是幾輩人打熬出來,而你只是個二世祖,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易中校打累了,語氣也柔和了些。
“你說聯姻,誰和誰?”被打趴下的易品郭瞠目,渾然沒在意易中校勸慰,一雙黝黑的眼睛暗夜中亮的嚇人。
“你小姨和白霄。”氣也出了,兒子也打了,易中校站了起來,拍了拍不存在的灰,沒好氣的回道。
阮綿綿跟在白霄身後,垂著的頭就像一隻鬥敗的幼犬,他很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白霄都很清楚。
走在去宴會的路上,只有父子兩人,但誰都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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