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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秀致卻也清冷。

屋簷下，僕役在後頭推著霍留行，她則跟在旁側一路細看。

留意到她的目光，霍留行笑著說：&ldo;不比沈府富麗堂皇，但這裡地廣人稀，宅院之大，也是尋常汴京人家不可比擬。一會兒閒下來，我帶你瞧瞧家裡的演武場。&rdo;

沈令蓁笑起來：&ldo;好啊，我還從沒去過這樣的地方。&rdo;

霍留行偏頭瞧了瞧她。

畢竟是前不久才及笄的小姑娘，著實嫁得早了些，此刻面上孩子氣的歡喜，與一身直領對襟褙子配高髻的婦人扮相真是十二分的不相稱。

&ldo;郎君這樣看我，可是我哪裡穿戴錯了？&rdo;

&ldo;瞧著似乎是錯了，活像半大孩子偷穿了娘親的衣裳。&rdo;

&ldo;這也是沒辦法的事，&rdo;沈令蓁發了窘，&ldo;誰叫我嫁給了郎君……&rdo;

她因為能去演武場觀摩心緒大好，一鬆懈，不小心便將腹誹的話說出了口。

霍留行一怔之下笑出聲來：&ldo;聽來倒成了我的不是，那你日後還做從前的裝扮就是。&rdo;

她嚴肅搖頭：&ldo;這不合規矩。&rdo;

&ldo;你去了外頭，自然該守通俗的規矩，但在霍府，我的話就是規矩。&rdo;

沈令蓁忍不住側目看了看他。這氣度，可真不像在輪椅上坐了十年的病弱之人。

她此前聽皇外祖母說，霍氏一門在前朝三代為將，代代人傑輩出，霍留行少時也曾因戰功名揚大齊，昨夜見他氣質溫潤如玉，根本瞧不出曾與戎馬為伍，她還道是老太太誇大其詞，這下看來，此言倒是不虛。

她有些動容：&ldo;那就聽郎君的。不過我此行攜帶的衣裳大多都是婦人裝扮的。&rdo;

&ldo;改日帶你去裁新衣。我有兩個妹妹，一個十七歲，一個十歲，到時你們可以一同結伴上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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