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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這個姨婆手裡據說還有些銀兩,只是不敢輕易拿出來,族裡當年在她丈夫沒的時候給過繼一個兒子,是她夫家的侄子,當時已經很大了,已經成親了,只是這會找來能是什麼事呢?
子晴從他們斷斷續續的談話中,拼湊出來一個故事,原來這養子知道養母手裡有些銀錢,惦記上了,老太太一個人生活,老太太的田地他種著,也時常過去問候問候,訴訴苦什麼的,日子長了,見還是沒別的什麼甜頭,就翻了臉,時常剋扣些米糧,如今他兒子要成親,家裡沒住的地方,小田氏的房子言明瞭是百年後給他的,就打起了這個主意,把兒子送了過來,說是陪著老太太歲數大了,為了照顧她,一塊過日子,小田氏聽了也沒覺得不妥,還當他真是好心呢。
只是這兒子也是個不曉事的,媳婦又是個又懶又饞的,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反倒要老太太一天天來養著他們,饒是如此。還三天兩頭地吵架。老太太忍了一年多,現在忍無可忍,一狀告到了族長那,這家務事本就繁瑣。加上小田氏沒兒子,女兒和孃家都不得力。說話自然不向著她了。
這回是來找曾瑞祥的,曾瑞祥畢竟是個秀才,想讓他出面去找族長。好好說道說道。小田氏的意思是想換一個養子來過繼。這個處了十來年實在是傷透了心。
曾瑞祥也不耽擱,陪著她們就急急忙忙地走了,沈氏留飯也沒留住,說是要趕晌午前過去。
子晴想了想還是問沈氏:“娘,姨娘婆婆家的女兒怎麼不管她?”
“你姨娘婆婆以前嫁過一戶人家,家裡比較窮。丈夫病沒了後,你姨娘婆婆守了三年。那時她還不到三十歲,帶著個女兒過日子,很是艱難。後來你阿婆和大姨娘婆婆她們勸她改嫁,託了媒婆說找一家稍微富裕的人家,嫁進了現在這戶人家,家裡略有幾畝水田,一開始還以為是苦盡甘來,事後才知道上了媒婆的當,哪知這人是不能生養的,她女兒恨她,跟著那邊阿公阿婆長大的,哪裡能有多少母女的情分?”沈氏唏噓道。
“那為什麼阿婆的弟弟們不去為她姐姐撐腰呢?”
“那是同父異母的弟弟,這些事跟你個孩子也說不清,我跟你磨這牙幹嘛?痛快的,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小孩子家家的總愛打聽這些不該你管的事,也不嫌害臊……”沈氏說道,
子晴聽了一溜煙地跑了,沈氏要是念叨起來可是沒完沒了的。
曾瑞祥是晚飯前才回來的,看起來事情很不順利,子晴聽他跟沈氏說道:“狗崽哩咬死了當年可是經過族裡人簽字畫押承認的,如今只憑姨娘一人的說辭,難以取信與人,況且姨娘本就是後去的,又沒有後人,村子裡哪裡有人肯替她說話而去得罪狗崽哩,狗崽哩家裡本就人多勢眾的。”
子晴這才知道小姨婆的養子然叫狗崽哩,子晴捂著嘴忍著跑出了屋子,哈哈大笑,子福看著她問道:“晴兒,你一人在這裡笑什麼?”
子晴笑了半天,才說道:“大哥,我才知道姨娘婆婆家的養子叫狗崽哩,太好笑了,我聽說有人叫狗剩的,還沒聽人說直接叫狗崽哩。”
“這有什麼,害我還以為是什麼好事,你大娘家的弟弟不就是叫狗崽哩?還有,村子裡還有好幾個叫貓崽叫老鼠的呢。”子福說道。
曾瑞祥之後又陸陸續續去了好幾次,表示了他決不放棄的態度,最後曾瑞祥寫了一紙狀,說是再不同意小田氏的意見就到縣衙去告狀,橫豎他們也知道曾瑞祥是個秀才,曾瑞慶好歹還在安州衙門口當值呢。
搬出了這些,族長才同意去除她養子的名分,收回田地,令他兒子搬出小田氏的家,另從族裡重新挑了一個老實厚道的,租種老太太的田地,講明瞭一年給老太太多少大米,多少銀錢、菜蔬,百年後房子田地都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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