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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頭,看他沒反應,眉頭卻還一直皺著。
林陽想了一會,問:「她是你課上的學生吧?」
許塵深人際關係挺簡單,來往不過醫院學校,醫院裡的女醫生和護士沒見他態度多溫和。
對病人溫和是溫和,但私下也沒看他和別人聯絡過,面對主動找上門沒病裝病的女病人,他也是冷淡疏離。
那就只剩下z大的學生了。
但許塵深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又突然點頭。
林陽皺眉,正想問他到底是承認還是否認,就聽到他說:「也算是學生,以前我給她補習過英語。」
林陽從沒聽他說起過,忙問:「什麼時候?」
太久了。
許塵深自己都記不清了。
車被堵在路上,隨著車流一點一點地向前移動,特別磨人的耐性。
正是吃晚飯的時候,許多司機不耐煩,搖下車窗扯著嗓子抱怨。
這是常態。
「三年前。」
在周遭一切嘈雜聲中,他輕聲說。
林陽抬眼看他神情十分平淡,不同於剛才打電話,他剛才,像是一直在壓抑著什麼。
直到掛了電話,才恢復平時的淡漠。
林陽收回視線,他也不是沒談過戀愛,能猜出些端倪來。
不過他那時候是年輕氣盛,一股子衝動,還想過扯證結婚。
最後還不是都散了。
他一直以為大家都這樣。
談戀愛嘛,就圖個新鮮,什麼真愛,那都是一時的,遲早會奔著物質去。
可看許塵深這模樣,卻像是喜歡到了骨子裡。
他轉頭看窗外緩慢流動的車輛,仔細想想,自己還真沒對哪個姑娘這樣上心過。
這幾年忙著職稱考試,培訓,過的渾渾噩噩的。
工作穩定了,他媽就急的跟什麼一樣,適齡的姑娘挨個給他介紹。
他懶得去,嫌麻煩。
……
媽的。
突然有點後悔了。
陳溺拿著創口貼敲門,學生寢室她來的次數不多,回回都是找喬爾,路線倒挺熟的。
喬爾敷著張蠶絲面膜給她開門:「這麼快?」
陳溺看她穿著睡裙悠哉悠哉的模樣,一點不像剛才電話裡虛弱地求她幫忙買創口貼的人。
她反手關上門,將創口貼盒子拆開,好脾氣地問:「哪裡受傷了?」
喬爾立刻一副可憐兮兮模樣,伸直左腿,然後向右轉了轉。
腳後跟上,有一條長度不到一厘米的疤。
估計是穿新鞋子磨的。
沒什麼大問題,陳溺把盒子扔她懷裡:「自己貼。」
喬爾接過,先放在一旁,敷面膜的時間還沒到,不急。
她招手讓陳溺過來坐她床上。
陳溺看了眼她的宿舍:「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今天週五啊。」喬爾躺在床上,兩隻手輕拍臉蛋,讓水分吸收,「她們三個都回家了。」
「……哦。」
過了一會,喬爾鬧鐘響,她摁掉,起身去洗手間扔面膜。
回來後給陳溺倒了杯水。
「待會吃什麼啊?我們叫外賣?」
陳溺猶豫了一會,輕聲說:「我和別人約好了。」
「誰?」
「……」
她沒說話,喬爾在她身旁坐下,碰了碰她肩:「說啊?背著我交新歡了?」
「瞎說什麼呢。」陳溺白她一眼。
「那誰啊,神神秘秘的,還不告訴我。」
陳溺還是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