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賅,就說出了我們醫務工作者的擔當和操守,能在您手下工作,真是太榮幸了!”
像付海華和徐志偉這類的馬屁精,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絕佳機會,高聲奉承張雲順。
張雲順滿意的點點頭,重重咳了一聲,示意下屬們可以停止鼓掌和奉承。
等辦公室再次陷入沉靜後,張雲順再次開口說道:“聽了我說的那番話,大家也都理解,好的時間觀念,是衡量一個稱職醫生的基本標準!”
他似有意似無意望向陳勇那邊的位置,激揚的語調轉為低沉,蹙眉說道:“可惜啊,有一些剛剛從學校畢業的年輕醫生,還沒有適應緊張而嚴謹的臨床工作,連最最基本的準時上下班都無法做到!”
鄭翼晨心裡咕噥了一聲:“剛剛畢業的年輕醫生?除了徐志偉就是我,該不會是在說我上次遲到的事情吧?”
還沒等他的腦袋轉過彎來,張雲順語氣嚴厲,開口說道:“鄭翼晨醫生,雖然你只是個進修醫生,不算本院的正式員工。如果用吊兒郎當的態度對待醫療工作,就是對你身上穿的白大褂的一種褻瀆!”
付海華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們這些工作了十幾年的老醫生,都不敢倚老賣老,嚴格遵照主任訂下的規則做事。你膽子也太大了,居然在十二月二十一號那天早上,遲到了一個多鐘頭。”
另一個明顯是付海華派系的醫生接著說道:“他二十二號那天更離譜,上班時間沒去查房,寫病歷,居然在辦公室睡覺!”
付海華一聲嗟嘆,惋惜的說道:“我一直很看好鄭醫生,年輕有為,雖然不是西醫專業,上次西醫考核的成績也很優異。可惜紀律渙散,被人往歪道上領。”
這幾句話,看似在捧鄭翼晨,實則綿裡藏針,諷刺陳勇不懂以身作則,導致上樑不正下樑歪,敗壞了一根好苗子。
鄭翼晨被臭罵幾句無所謂,被用來作為打壓陳勇的把柄,他可就不樂意了。
他火氣一上來,就要站起來將過錯攬在身上,陳勇搶先一步起立,死死壓住他的肩膀,不讓他起身。
陳勇面露慚色,對張雲順說道:“主任批評的是,我御下不嚴,才會出現這種紕漏。教不嚴,師之惰,我願意接受懲罰。”
付海華聞言,嘴角劃過一絲冷笑,面露得色。
他最想要的聽到的一句話,就是陳勇自承教導無方。
簡簡單單一句話,落到張雲順耳中,有更深一層的意思:陳勇既然連一個小小的進修醫生都管教不好,又怎麼能成為他的左臂右膀,管理外科事務呢?
這樣一來,在陳勇與付海華之間兩相權衡,張雲順對付海華的好感無疑會大大增加,對他三個月後競選主任助理的職位很有幫助。
為此,他不惜動用一些手段,達到打壓和抹黑陳勇的目的。
付海華看著張雲順陰沉的面色,知道自己在旁推波助瀾的效果不錯。
張雲順拍案而起,高聲罵道:“陳勇,你在科室也算是老資歷了,所以才專門讓你帶進修醫生。好,很好,你居然帶出一個上班遲到,睡覺的醫生,你實在讓我……太失望了!”
陳勇低著頭,默默承受張雲順的暴怒,沒有說一句辯解的話。
鄭翼晨十分愧疚,畢竟陳勇是因為自己的過失而受到斥責,而他卻只能在旁看著,幫不上半點忙。
冷靜下來之後,他知道自己不能站起身胡亂開口,這樣做的話,不但對目前的狀況沒幫助,還會讓陳勇教徒不嚴的指控再添上華麗的一筆!
付海華一定會借題發揮,說鄭翼晨沒大沒小,當著主任的面,也敢胡亂開口,無視主任權威。
陳勇的處境就更加堪憂。
所以,鄭翼晨只有乖乖坐著,一動不動,就像是沒有生命氣息的一座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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