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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rdo;

老嫗說著，抬手拭淚。

姜窈卻愣住了。

她雖生在官宦之家，但她也曾去過姜家的莊子，見過那些莊頭。

那些人因為積年累月勞作，臉和手都很是粗糙，有的手上甚至皸裂開了。

可這老嫗那雙手和那張臉卻格外白淨，她不像是莊稼人，反倒像是養尊處優的老太太。

事出反常必有妖。

姜窈畢竟沒有孤身出過遠門，又想起守城的小兵告訴她，最近有山匪的事，一時間心裡還真有些打鼓。

那客棧已近在眼前，姜窈不動聲色地往裡看了看。

裡頭冷冷清清的，只有幾個男人坐在靠裡的位置喝著酒。

&ldo;阿婆，&rdo;姜窈壓下心底的慌張，淡笑著道：&ldo;我就送您到這裡了。&rdo;

老嫗見她要走，忙拽住了她的手腕，&ldo;小郎君，你送老婆子一場，怎麼能就這麼走了?這會兒也快到晌午了，你隨我進店歇會兒，用了午飯再走吧。&rdo;

這老嫗方才還一副舊病犯了、走路氣喘吁吁的模樣，可這會兒她拽著姜窈的力氣是真不小。

姜窈更覺有異，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ldo;阿婆不必客氣，舉手之勞罷了。我父親還在前頭驛站等我，若是我去晚了，他該擔心了。&rdo;

姜窈笑了笑，掙開老嫗、頭也不回地走了。

待她走後，那老嫗眼底閃過精光，而客棧裡那幾個男人也先後走了出來。

老嫗對其中一人使了個眼色，&ldo;你跟上去，到手的肥羊，怎麼能讓他跑了?&rdo;

那人會意，旋即跟上了姜窈。

剩下那幾個男人，殷勤地扶著老嫗進了客棧。

&ldo;李阿婆，我看那小子也是個窮酸，算不上什麼肥羊。&rdo;

老嫗瞪了說話那人一眼，輕哂：&ldo;你懂什麼?他那身衣裳確實不是什麼綾羅綢緞，但長得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有家底兒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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