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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想叫他以後跟著她爹去學手藝。她爹那時候,是方圓百里有名的手藝人。姓郝,名傳漢,外號郝一刀。他打得鐮刀,那真叫一個好呀,也就是咱現在做得那樣的鐮刀。”
馬繼成點點頭。
“那時候,不是現在,手藝不傳外人。”
“我老祖宗又不是外人呀?”
“你不懂,閨女就是外人,要不,人家就說潑出去的水,嫁出去的閨女了嗎?他媳婦一給他說完,他就記在了心裡。那年,冬天沒有事,他就帶著行李上路了。臨走前,他媳婦給他耳語了起來。他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笑了,並向他媳婦下了保證。”
“那路還怪遠?”
“那當然了,離她孃家有一百多里的路程。”她兩眼一眨,接著講:“誰知,你老祖宗到了那裡,可不是哪麼回事了。他老丈人一聽,火冒三丈,就大罵他閨女,認為是他閨女給出的鬼主意,手擺得像荷葉一樣,說什麼都不行。你老祖宗就和他講道理,說閨女和兒子都一樣。他一聽,就更生氣了,說閨女和兒子怎麼能一樣?人老了、生、老、病、死,兒子能敬老送終。可閨女就不行。你老祖宗聽了又和他爭,說閨女也能敬老送終,保證不差一點。就這樣,你來我去,他爭你爭,爭來爭去,說什麼都還是不行。最後,你老祖宗給跪下了還是不行。他說,要錢給錢,就是手藝不能外傳。”
“你那老祖宗啊,還真行。他在哪兒啊,不急不躁,儘管風浪起,他就是不開船,趕也趕不走,任他老丈人隨便罵。”
“他老丈人還這麼狠?”
“可不是。事情也是巧了。那時候,你老祖宗的丈老爺患了中風病,已經在床上躺了有四個月了。俗話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再說了他家冬天也閒不著。於是,他丈母孃就把他留了下來,讓他伺候老人。他當時就答應了。他丈母孃對他說:“要他斥候一個月,滿月了就回家過年。從此,他像伺候自己的老祖宗一樣,伺候了起來。”
“為學藝,真不容易呀。”他嘆了一口氣說。
“就是不易。他那丈母老爺,個子大,能吃飯,自然拉屎就多。你知道,中風病人不能動,拉屎都得拉到床上,有時候,一天都拉兩三次。拉了就得洗啊,那大冬天的,可不是好活。你老祖宗每逢洗衣服都帶著一個大鐵錘,到那河裡先砸開冰冰,然後再洗衣服。洗完衣服,那小手凍得像紅蘿僕,什麼都拿不動。受得那個罪呀,不要再說了。六七天後,那手根本就不叫手了,口子絡口子,裂開的大口子,就像小孩子的嘴。好歹滿月了,你老祖宗拾掇好包伏,按他丈母孃當初說的話正要回家。誰知這時候,他老丈人從外邊回來,不讓他走了。要他在那兒過年”。
“這下好了,他老丈人得教他學藝了。”
劉澤蘭搖了搖頭,說:“你:老祖宗當時也覺得讓他留下來,是教他學藝的,誰知不然。還是繼續叫他洗衣服,斥候人。”
“我老祖宗幹了沒有?”
“你聽我說,你老祖宗不光幹了,一干就是三年。”
“我老祖宗還真行。”馬繼成笑了起來。
劉澤蘭喝了一口茶,說:“也就是你老祖宗到了那裡的第二年,他的小舅子覺得自己的手藝很好了,在他媳婦地縱用下,就提出來分家。他老丈人一聽,那個氣呀。心話,就這麼一個兒子,怎麼能分家呢?就不分。可是,不分不行,小兩口那個鬧啊,白天黑夜不叫人安生。他老丈人沒有法了,就與兒子分了家。分了家之後沒幾天,他就氣得病倒了,一躺就是半年。在這半年裡,你老祖宗斥候這個斥候那個,既要給他丈母老爺端屎又要給他老丈人端尿,成天忙的不是他。半年之後,他老丈人的病好了,這時候,你老祖宗覺得能走了,就提出要回家。誰知,他老丈人還是不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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