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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這兩種法子,前一種他不能冒險,等待是一件難熬的事情,誰知道熬下去的結果是越來越好還是越來越糟糕;而後一種,理論上來說是不行的。西涼玉作為西涼國的根基,萬萬動不得。西涼是一個驍勇善戰的國家,若是知道西涼玉不復存在了,肯定會同白爻爭個你死我活。況且這一任的西涼王是葉歸晚……
他不願同她走到那個地步。
可是宋清挽,是他摯愛一生的妻。
魚和熊掌,不能兼得。
男子目光一沉,走出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噢
今天要出去,所以提前更。
後面的怎麼說呢。。。我是想小虐一下來著
但是虐不起來。= =、
☆、忘
正當顧南城做好一切部署時,葉歸晚將一個精美的盒子拿了出來。他開啟一看,是一塊青色的玉,中間縈繞著一團紅色,緩緩的,似在流動。
顯而易見,這便是那西涼國的國寶——西涼玉。
顧南城默。
女子不甚在意的笑:「即使你不說,我也是知道的。你定會為了救她先搶西涼玉,然後一不做二不休攻打西涼。」
顧南城輕嘆:「我以為我已經隱藏得很好。」
葉歸晚眼中劃過一絲驚愣。原來他已經在開始部署了。
「……你怎麼就料定,我不會用西涼玉救清挽?」
「不是不會。而是我不願你為難。」
「……哎,你明知這沒有兩全之法……非逼得我自己拿出來……」
顧南城笑。
他不逼她,便是在逼清挽。而那個女子,他又豈能讓她受半點委屈。
「用內力化去這青玉,待全部只剩下紅色液體時,將紅色液體給她服下,不日便可痊癒。切記,必須用內力化去,這西涼玉,摔不得,亦鑿不得。」
「嗯。」不再多話,昳華拿著玉便去了清挽的房間。身後,葉歸晚臉上神色有一瞬間不甚明瞭。
顧南城望了望床上躺著的女子,用內力漸漸化去手中的青玉。紅色的液體浮在手上,拿過一旁備好的瓷杯,裝進去。扶起清挽,餵了進去。
他笑,然後突然昏了過去。
門開啟,葉歸晚走進來。將昳華抱在懷中,口中喃語:「……你忘了她,再好不過……讓我再給你一個溫暖的未來,昳華……」
西涼玉,可鑿。青玉為忘情,用內力化去引進身體裡,再深的情,也會悉數忘去。
你為她,亂了分寸。以你謹慎的心思,怎麼會如此輕易的相信他人。
在床上躺了半月,清挽漸漸好起來。春寒料峭,人冷,心冷。
這半月來,他未曾踏進房間半步。
在清挽睜開雙眼的一霎那,她看見的,是那個漂亮如幽蘭的男子,鬍子拉渣,目光憔悴,在見她醒了的一瞬間綻放出如華的光彩,明亮動人。她朝房間中望去,有不知何時回來的白桑桑,突然出現的司徒瑾,哭得眼睛紅腫的冬兒,甚至還有,葉歸晚。
可是,沒有他。
就是沒有他。
她的夫君。
那雙熟悉的溫潤如水的眼,沒有。
那昏迷的日子,那失去孩子的痛楚,那難以忍受的夢魘,竟比不過,她醒來時無法見到他時的心情。
她開了口,聲音嘶啞難聽:「……他呢?」
一干人等默。
許櫻蘇的手緊緊握起來,面上神色如常,一如既往乾淨的笑:「現在正是早朝時間。」
她閉了眼。心裡疼起來,無法言語的疼。
昳華……昳華……昳華……
她等了他一日,他下了朝,沒有進她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