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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剛才在河壩上她們說什麼來著?說小青年們都認為小北跟衛川有事,所以才把小北的話當真了?
這麼一想,王桂珍的氣總算是嚥下去。
她問許小北:「你把揹筐取回來了?」
許小北搖搖頭,「我上我二叔家,跟王嬸嘮了兩句,她說衛川哥今天相親,人女方來他家了,那我還去幹什麼。」
你是不是傻!
王桂珍的火又燒起來了,「人家相親關揹筐什麼事?你取你的不就行了。」
許小北這時候算徹底領悟了王桂珍的「良苦用心」,她眉頭一緊,「媽你著急取那揹筐幹什麼,是怕筐在老衛家下崽讓他家給眯下啊?人家相個親,給你操心夠嗆,真是的!」
說完,也實在是沒心情再理她媽,說了句我給我爸熱大餅子去,趕緊鑽廚房,生怕那鍋飯再糊了。
王桂珍氣得頭疼,見小北進了廚房也沒多尋思,直接回屋取了根三稜針,往鄰居家去了。
她得找人給她揪揪腦袋放放血,不然非氣中風不可!
許小北在廚房探頭探腦,直到王桂珍的聲音在牆那頭的鄰居家響起,她才放心地蹦回灶前。
揭開鍋蓋,米香味撲面而來,許小北晃著頭忘情地吸著鼻子,口水差點流鍋裡。
撤了火,她把米飯盛盆裡,蓋上蓋簾,放鍋臺上溫著,而後用鍋鏟在鍋裡轉了一圈,給鍋巴取了出來。
鍋巴也是好東西,一想到全家都餓著,她也沒捨得吃,只在邊上掰了一小塊填進嘴裡細細嚼著。
大米飯真香啊。袁隆平爺爺的雜交水稻技術什麼時候能推廣到這裡,到時候白米飯就能敞開吃啦!
吃了一小塊鍋巴,許小北給鍋裡添上水,見炒菜時間還早,就洗手回屋去看她的銀耳泡得咋樣。
換了遍水,一夜沒睡的她突然就困得睜不開眼了。
實在是扛不住,小北上炕櫃上摸個枕頭和被,就倒炕上睡過去了。
衛川拎著揹筐進了許家大門,見到大門旁放著一個泡滿了被子的大盆,裡頭的東西也不知是乾淨的還是埋汰的,還有一根棒槌扔到擋門石旁,好像主人家急著幹什麼去了似的。
他喊了幾聲,卻一直沒人應答。
他就進院將揹筐放進柴棚裡,挨屋找過去,一直走到最西間的屋子,他透過窗一看。
好傢夥,那姑娘正扎炕上睡呢。
回頭看看盆裡的被子和棒槌,衛川有點無語。
還當是什麼急事呢,原來是急著睡覺啊?
看來衛童說得有一點沒錯,這丫頭是不怎麼勤快。
衛川敲敲窗。
只見炕上的人跟個幼年小毛毛蟲似地蠕動了兩下,然後猛地坐起來,一雙大眼睛半睜,呆呆地看著他所在的方向。
嘖,這許小北睡得都找不著北了。
衛川心下嘀咕,怕嚇到小北,又敲了下窗,「許小北同志,揹筐給你送過來了,放到柴棚裡了。」
說完他就走了。
許小北睡眼惺忪的,慢了好幾拍,等衛川快到大門口了,她才反應過來。
這時候他不是該在家相親麼,怎麼來送揹筐了?親這麼快就相完了?
她急忙穿鞋追出去,想跟衛川說,以後兩人務必要保持些距離,省得她那個媽上躥下跳地瞎合計。
她媽就在隔壁鄰居家呢,許小北不敢大聲喊衛川留步,只能硬追。
眼看要追上了,她家大門口突然多了兩個人。
許小北一看,是知青劉紅梅和婦女主任黃棗花。
小北剛才在炕上睡得披頭散髮的,身上還帶著炕頭的熱氣,眼睛又因睡眠不足熬得通紅……
黃棗花和劉紅梅是路過許小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