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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銅鐵的嘴唇緊閉著,無論老爹怎樣努力,都無法撬開。
趙金銀就搞不懂了,這小子成績平日裡不是好好的麼,咋就忽然不考試了呢?他到底怎麼了?
越想越生氣的他抽過一根黃荊棍,朝趙銅鐵的大腿給劈了下來。
聽見聲音的翁全秀趕緊從裡屋跌跌撞撞地跑出來,一看眼前這陣勢,知道這個老頭兒是真正發怒了,一把奪過黃荊棍,說:
“死老頭子!你這是發什麼瘋了?”
“畜生!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你給我滾!”趙金銀已經失去了理智,就像被人憑空奪去了他的希望一樣,他開始絕望了。
趙金銀扔下鋤頭,氣沖沖地走了。
直到天黑的時候才摸進屋來。
趙金銀輕手輕腳地走進屋裡,靠著牆根的一條矮板凳上坐下,默默地摸出菸葉袋,點燃一鍋煙葉,吧嗒吧嗒地吸起來,眉頭緊鎖,一語不發。
“這都是命啊!”
翁全秀走過來,嘆了口氣:
“咋了?你到學校去了?娃到底是咋回事?”
“是啊!我趙到他們班主任,班主任說這娃兒生病了……沒有資格考試……可惜了……”
翁全秀嚇了一大跳,焦急地問趙銅鐵:
“娃,咋了?你得的啥病?”在她看來,不能參加考試的病一定是大病了。
“沒事……已經好了……”趙銅鐵說。
翁全秀在追問了詳細的病情後,心裡的一塊石頭這才稍稍放下了一點。
那段日子對於趙銅鐵來說真是太灰暗了。他不知道這種日子何時才是盡頭。有時候故意洩憤似的把自己弄得很累很累,他只恨自己不爭氣,恨那可惡的病,高考臨陣脫逃。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骨頭像要散架似的痠痛。當他無法透過體力勞動來懲罰自己來求得內心的片刻安寧時,便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開啟他的柳條箱,一遍又一遍地撫摸那一排排整整齊齊的課本和課堂筆記,淚水便在無聲的夜裡滂沱成雨。
就在他人生的最低谷的一天,一抹亮色出現在他的天空。
一天上午,當時他正在院子裡整理箱子裡一排一排的書籍,他想把它們搬到太陽底下透透氣。都快一年沒摸過了,它們一定悶得慌。上面浮上了一層厚厚的灰,趙銅鐵撅著屁股在陽光下使勁地鼓著腮幫吹去上面的灰塵。那些沸沸揚揚的灰塵矇住了他的眼睛,當他看清一個人站在身後明晃晃地遮擋住了陽光的時候,他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人足有一分鐘那麼長,然後才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從喉嚨裡咕隆了一聲:
“玫……玫!”
翁全秀從趙銅鐵說話的語調裡明白了兒子當時情感上的巨大波瀾,她以為兒子是在叫“黴……黴!”趙銅鐵的話音還在喉頭繚繞的時候,翁全秀已經跌撞著撲出了門檻,由於用力太猛,她一頭撞在了楊玫玫的懷裡。驚慌失措的翁全秀睜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個花枝招展的城裡來的姑娘,又看了看兒子,一時沒了主張。
趙銅鐵扶住母親說:這是我的同學。
楊玫玫在那一刻表現出的情緒失控讓翁全秀不知什麼時候躲進了屋裡。楊玫玫看著趙銅鐵,一眨不眨地,忽然一拳頭打在他的肩上,眼淚就像那個上午散亂的陽光一樣傾瀉而下:
“銅鐵——!你走了為什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啊?” 。。
第三十一節 誤會頓消
一個市長的女兒,身處官場、情場,加上天生的清純,是人見人愛的氣質型美女,會演繹出怎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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