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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晏榕英氣高挑的背影就在斜陽中越來越遠,最後躍身上馬,在又一頂帳篷後消失不見。
主帳內沒了人說話,一片安靜。
諸鶴極短暫的愣了片刻,下意識伸手想去摸面前盤子裡自己最愛吃的桂花小糖糕吃,只是伸了半天手只摸到涼颼颼的白瓷盤子。
他低頭去瞅了一眼,才發現盤中的小糖糕早已經空了。
來喜就守在主帳門前,瞧見諸鶴的動作,趕忙幾步小跑過來。
營帳內外還有其他看守的侍衛,來喜不便直呼諸鶴王爺,便恭敬的問:「大人,要給您續一盤桂花糕嗎?」
桂花和冰糖的甜味還縈繞在諸鶴唇角上,諸鶴點了點頭:「再給我來一盤清蒸魚行嗎?」
來喜行了個禮:「奴才這就去準備。」
不知是何原因,溫平並沒有跟著晏榕前往城牆上,而是留在了帳內,身板筆直的候在帳內門口的位置。
來喜走到溫平面前,有禮道:「溫副將,陛下趕來匆忙,許多事宜還未處理完畢。眼下到了晚膳時間,不知軍中的伙房在何處?」
溫平自然聽到了來喜和諸鶴的對話,他微微皺了皺眉:「公公客氣,出門後右轉直走便是。」
來喜前腳離開,溫平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向諸鶴的方向看了過來。
諸鶴本來心裡就有些不爽快,又被溫平莫名其妙盯了半天,便轉過了身:「你看我幹什麼?」
溫平面上掠過一絲被抓包的窘色,勉強定了定神,才開口道:「這位公子請別誤解,屬下並非故意看你……只是覺得您與屬下的一位故人長得有些相像,因此才多看了幾眼。」
「故人?」
諸鶴閒來無聊,便準備找個人來緩解一下情緒,於是用手支著下巴朝溫平看了回去,「什麼故人啊,給本公子也講講?」
溫平面上的猶豫之色一閃而過,張了張口,又猶豫的閉上。
諸鶴熟練的狐假虎威;「你說不說,不說我就告訴晏榕你偷偷剋扣我伙食。」
溫平:「……」
溫平無語半晌,才嘆了口氣,輕聲道:「不瞞公子,其實屬下剛才提到的那人……對屬下來說是恩人……對樓蒼將軍才是故人。」
諸鶴:「?」
樓蒼竟然還有他不知道的故人?
難不成是藍顏知己?還是小狐狸精,或者樓蒼一直心悅於人家,所以才不肯跟自己做葫蘆兄弟?
諸鶴伸長了脖子:「怎麼說怎麼說?」
溫平的目光快速的在諸鶴面上一掠而過,又被那副兜帽擋得嚴嚴實實,再加上宮中的訊息已經傳出……那人必定已經不在人世。
「公子可聽說過已經仙逝的攝政王?」
溫平一張極其耐老的娃娃臉上躊躇不已,但是話已說出了口,他糾結了半晌,還是向諸鶴伸出自己的右手,又將右手上黑色的手套拉開。
原本應有五指的右手上只餘三根手指,手掌也只剩半個,縱然傷口已經痊癒,卻依舊顯得猙獰。
「這是八年之前,屬下隨將軍夜襲月奴時因計被困留下的。」
溫平將黑色手套戴回了手上,緩緩道,「那時是因為攝政王隻身入敵營,手刃月奴國主與大王子,屬下與將軍才得以安全返回。」
諸鶴:「……」
……如果沒聽溫平提起這事兒,鶴鶴都已經忘了自己還有這等豐功偉績了。
樓蒼這冤大頭虧得真是不坑!
諸鶴兀自伸手給自己啪啪啪鼓了好幾聲掌,美滋滋的問道:「然後呢?」
「將軍對攝政王從此鍾情,然此情為世所不容,將軍亦不敢表,只能偷偷藉故將鎮國將軍府內代代家傳的鴛鴦脂玉送給攝政王。」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