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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鶴:「……」
還好他接受過訓練,輕易不會笑。
諸鶴掩唇輕咳了兩聲,對身旁的德莊道:「還不快去把太傅扶起來,再叫御醫來看看。」
御醫很快來了,揣摩了幾番諸鶴的神色也沒判斷出攝政王究竟是想讓人死還是不死,再加上殿內其他朝臣不斷催促,只得掐人中灌湯藥交替上陣。
一場宮宴鬧得狼狽收場。
諸鶴沒耐心繼續耗著,沒等老太傅清醒就哼著小調回攝政王府去了。
轉眼就到了半夜。
諸鶴泡完了舒服的熱水澡,加了幾塊精緻的點心當宵夜,然後悠閒的換了身寬鬆的白色單衣準備上床睡覺。
燈還沒熄,便聽外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
隨即德莊的聲音輕響:「王爺,您睡了嗎?」
諸鶴可一點都不喜歡飼養員在他休息的時候打擾他,四仰八叉的道:「什麼事?」
德莊語氣瑟瑟:「太……太子殿下來了,說……有話要親口對您說。」
諸鶴早把之前宮宴上說的要去見見小太子的事兒忘在了腦後勺。
他翹著腳晃了晃,散漫的道:「行,那你讓他直接進來吧,本王在床上呢。」
門外烈風呼嘯。
德莊借著月光去看站在一旁的太子殿下,只覺得他身上披滿了冬日寒霜,冷的沒有一絲人氣。
他烏墨般的髮絲隨著黑紗一併揚起,露出斗笠下一張清俊蒼白的臉。
那可真是天人般的樣貌。
德莊想起市井傳言和自己所知的種種,有些不忍:「太子殿下……」
人已推門走了進去。
屋外的寒氣立馬隨著晏榕一併捲了過來。
諸鶴皺了皺眉,毫不客氣的道:「門給本王關好,進裡屋來。」
風聲很快被擋在了外面。
腳步聲停下。
諸鶴隨意扯了扯衣服,翻身下床。
站在屏風前的少年拿下斗笠,在諸鶴放肆的目光下渾身僵了半晌,才硬生生柔軟下來,行了一禮:「晏榕見過皇叔。」
聲音倒是挺好聽的,就是估計身上有傷,禮行的歪歪扭扭。
諸鶴打了個哈欠,往美人榻上一倒:「免了,找皇叔何事啊?」
年少氣盛,晏榕沒忍住殺意低低看了諸鶴一眼,卻只看到月光自窗欞流瀉而下,灑在他敞開的衣襟前,又沒入更深的陰影裡。
晏榕愣了愣,一時間忘了說詞。
諸鶴抬起眉眼,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晏榕重新低下頭,眼瞼屈辱的顫了顫,良久才道:「皇叔之前提的那件事……孤答應了,請皇叔不要再為難太傅大人。」
諸鶴:「?」
啥玩意兒?
諸鶴迷惑。
而晏榕卻以為諸鶴覺得他這樣還不夠,當即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拉下了身上薄薄的單衣:「孤說!孤願以身侍君,希望皇叔放過那些無辜的臣子們!」
諸鶴:「!!!」
鶴鶴不是。
鶴鶴沒有。
第2章
自攝政王臨朝以來,各地特等的上貢源源不斷的搬進了攝政王府。
府內上到燈簷珠綴,下至吃穿用度無一不精,甚至連普通侍女都穿著江南的絲綢。
攝政王主寢更是奢靡無度,單單美人榻旁邊烏木小几上的琉璃盞已然價值連城,而那琉璃盞中竟還盛著一顆水藍色的夜明珠。
而此時此刻。
晏榕面如冠玉的臉,身上半褪的白衣,和單薄白衣下光澤的肌膚,還有不知因為是羞是怒顯得起伏的胸膛——
皆在夜明珠幽幽的光芒中,盡數呈在了諸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