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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榕的聲音像是淬了冷冰:「是麼?」
鄔玉已經看出晏榕根本沒幾分斤兩,毫不在意的笑道:「當然!太子殿下可喜歡?」
晏榕語氣森寒:「喜、歡。」
諸鶴:「?」
晏榕停了片刻,又接上幾個字:「只是單憑三王子一張嘴說,孤如何能信這藥的效果?」
鄔玉愣了下:「太子殿下盡可找人去試。」
晏榕譏道:「用孤的人試北狄的藥,三王子莫不是在說笑?」
鄔玉皺了皺眉:「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晏榕笑了:「依孤看,三王子帶來的藥,不如就由三王子親自試試藥效。這樣孤與皇叔才好放心。皇叔,您說呢?」
諸鶴正等著他兩打起來,突然便見兩人的目光一齊放在了自己身上。
諸鶴:「……」
諸鶴騎瓜難下,只好開口:「既然於身體無害,那就有勞三王子辛苦一遭了。本王允諾,定讓你無後顧之憂,不知三王子喜愛什麼型別?」
鄔玉顯然沒想到諸鶴會隨了晏榕的意,沉默半晌,風流道:「攝政王饒我一死,鄔玉才敢直言。」
諸鶴道:「你說。」
三王子露出一個笑來:「鄔玉愛慕您已久,若王上願意陪陪我,再烈的藥,玉也喝了。」
第4章
攝政王在朝中積恨已久,大臣們不是想弄死他,就是在準備弄死他的路上。
於是,像現在這種不可言說的外交時間——
御書房除了北狄使團,目之所及就只有跟在諸鶴身後安靜如雞的德莊,宮內的侍衛和一臉怒容的晏榕。
雖然諸鶴也沒懂晏榕有什麼可氣的。
可能……年輕人精力強?
不過既然北狄三王子真誠的提出請求了,諸鶴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他瞧瞧鄔玉身後其他人:「德莊,你先帶他們下去休息。」
德莊領命,使團的人卻似乎有些猶豫。
諸鶴下頜微抬:「怎麼,怕本王吃了你們主子?」
鄔玉也跟著笑了,回頭看了使團一眼,眉眼皆是浪蕩:「大膽,還不快謝恩出去,留在這兒想看現場嗎?」
使團其餘人這才一併離開。
晏榕面上的不快更深幾分,雙唇緊緊抿著,一張清俊的臉繃得沒有絲毫表情。
諸鶴嘖了聲,端過桌上的茶盞晃了晃,懶懶散散道:「小太子,您是要繼續在這兒呢?還是回去。」
晏榕大概從小就被培養的很好,連坐都是端端正正。
他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扣緊,沉聲道:「皇叔,此乃御書房。是大曆政事參議之所,為黎民蒼生之地,非你,你……」
諸鶴啜了茶,伸出一點艷色的舌尖舔過唇角:「本王如何?」
晏榕的眼底染上幾分無法遮掩的狠色,教養又讓他罵不出髒字:「此地光偉,怎可淫晦!」
「?」
諸鶴差點一口茶嗆死自己,回過氣兒來,立馬樂道,「那不巧了,還未登基的太子不能在御書房辦公,倒是本王……本王想在御書房做什麼,就做什麼。」
就問你氣不氣?
一瞬間。
晏榕的小俊臉上寫滿了「孤不乾淨了」,「孤髒了」,「孤恨」。
諸鶴內心充滿了粗鄙之人的愉悅,表面卻一派高貴冷傲的排場。
他看著晏榕慘白慘白的面色,幸災樂禍道:「好了,皇叔這麼喜歡你,怎麼捨得苛求於你呢?既然太子殿下不喜,那便先回東宮批閱奏疏如何?」
晏榕卻咬緊了牙,半晌後強行壓平了情緒:「不必。」
他道:「既然皇叔喜愛,那孤也陪皇叔一併看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