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2/4 頁)

觸目驚心。

長壽撲到床前喊她：&ldo;娘‐‐娘‐‐你怎麼樣了，娘‐‐&rdo;

綠珠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想要去觸碰長壽的樣子，不過，手指就在快要碰到長壽的時候，卻又收了回去，然後她就將身子縮成一團，蓋上了破舊的棉被，讓自己完全被籠罩住。

謝嫮見她這樣，如何會不懂到底在綠珠身上發生了什麼。腦中一片混亂，到底是誰……

目光落在她吐出的那口血上，只覺得眼睛刺痛的厲害，失魂落魄的站起了身，對竹情說道：

&ldo;去叫大夫！去把府裡的鄒大夫請來，就說我說的，立刻去請來！&rdo;

竹情領命而去。

謝嫮碰了碰不住哭泣的長壽，卻被他一把甩開，怨憤的目光看著謝嫮，說道：&ldo;不用你假好心！你滾！你滾！&rdo;

&ldo;……&rdo;

☆、第98章

鄒大夫來了之後，一番折騰，卻只說綠珠去勢已定，再也不是藥石能夠挽回的了。

長壽哭著給婆子們拉了出去，謝嫮坐在綠珠床前，綠珠嘴唇蒼白，臉上已經帶著死氣，妝容盡除，眼角泛著硃砂色的紅，身上穿的錦衣華服說不出的諷刺，使她看起來厲色悽然。

&ldo;少夫人，我有些話想對你說，我與大公子沒有關係，長壽也不是大公子的孩子。你不要誤會他。大公子很可憐，從小生活在這裡，卻沒有一個人把他當親人看待，他和夫人在這府裡過的根本不是人的生活，我從小就跟著夫人，後來跟她陪嫁過來，把一切都看在眼裡，那個人他害了夫人一生，也害了我！讓大公子，一定要當心啊。&rdo;

綠珠拼著力氣說完這段話，謝嫮只覺得心裡發堵，問她道：&ldo;那個人是誰？&rdo;

綠珠悽然一笑：&ldo;他是惡鬼！哈哈哈，惡鬼！我知道我活不長了，我也不想活了，夫人走了之後，我就應該隨她而去，要不是為了長壽……我的長壽……他今後可要怎麼辦呀！少夫人，求求您，救救長壽，好不好？他不是大公子的孩子，您把他帶在身邊，就算是當個奴僕小廝，讓他有口飯吃，不要流離失所就夠了。&rdo;

謝嫮的手被綠珠抓在手中，能夠感覺的出這個女人此時的情緒，那麼脆弱，那麼無助。

從綠珠的小屋裡出來，就看見沈翕竟然早就站在院子裡，卻是沒有進屋，看見她出來，才伸手過來拉她，問道：

&ldo;她怎麼樣？不行了嗎？&rdo;

謝嫮的眼角有些濕潤，用帕子擦了擦，說道：&ldo;怕是不行了。她失蹤了兩天，回來後就一身的傷，我問她是誰，她說你知道。你要不要進去見她最後一面？&rdo;

沈翕臉色一片黯然，看了一眼小屋，嘆了口氣，才走了進去。卻只在屋裡帶了片刻就出來了，然後就對謝嫮說道：

&ldo;又吐了幾口血，本人也沒有求生意識了，你看著替她準備後事吧。&rdo;

謝嫮點頭：&ldo;她可有其他什麼心願？&rdo;

&ldo;……&rdo;沈翕沉默了片刻，然後才說道：&ldo;讓我答應照顧她的兒子。我答應了。說保他一生無虞。&rdo;

謝嫮看著沈翕，終於有些明白，上一世為什麼他會對寧壽那樣寬容了。綠珠對他來說是看著他長大的姐姐，兩人從前就是主僕，綠珠陪著他長大，陪他經歷了人生最弱小的時段，看著他受盡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