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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相逢何必曾相識’麼?”
司空奇雖然覺得此人,有點略嫌英氣不足,眼角眉梢之間,也時常有刁狡神色流露,但貌相卻頗俊美,談吐也非一般武林俗士,遂不便過拂人意地,點頭笑道:“兄臺既然如此說法,小弟也只好遵命叨擾的了!”
說完,便招呼自己所乘畫舫的掌撐舟子,與白衣書生所乘的這條畫舫,並駛而行!
白衣書生一面肅客入艙,一面含笑問道:“仁兄適才過舟時,所施展的輕功身法,極為高明,定是名震乾坤的中原大俠!”
司空奇微笑說道:“仁兄不必謬獎,小弟司空奇,雖託微名,並無實學!”
白衣書生聞言一震,目注司空奇揚眉笑道:“難怪小弟覺得司空兄風神爽爽,光采照人,原來竟是‘武林四絕’以內的‘金手書生’,委實多有失敬!”
說到此處,又復站起身形,向司空奇抱拳一揖!
司空奇遂趕緊還禮,並對白衣書生笑道:“兄臺適才吟那涼州古調之時,功力未凝,吟聲自遠,分明也身負絕藝,但不知可否將尊名大姓,賜告小弟?”
白衣書生目光微轉,含笑答道:“小弟姓孫,草字東海!”司空奇拱手笑道:“孫兄恕我冒昧動問,你是屬於當世武林中哪一宗派?”
孫東海點頭笑道,“小弟並未歸宗屬派,只生性好武,遂無師自通地練過幾年粗淺功夫而已!”
司空奇看出孫東海言有未盡,但江湖中本來就講究‘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萍水初交之下,自己又怎能期望旁人與自己一樣的坦言無隱!
故而,他聽完孫東海所說,並不往深處追問,只是含笑說道:“孫兄太謙,據小弟看來,你可能也是要趕到‘小孤山天刑宮’去,參與‘江心毒婦’歐陽美所召開的一場武林盛會!”
孫東海點頭笑道:“司空兄猜對一半,小弟雖欲前去‘小孤山’,卻非參與爭雄盛會,只是敬佩‘金手書生’、‘碧目魔女’、江心毒婦’,‘九幽妖魂’這‘武林四絕’的大名而來,想觀光觀光,你們四絕之間,是怎樣爭尊較技?”
司空奇搖頭笑道:“孫兄,你難道不知道這場‘小孤山大會’,性質已變?”
孫東海愕然說道:“司空兄此話何意?‘小孤山大會’變成什麼性質?”
司空奇含笑道:“此會主旨,本是範圍甚狹,只是‘武林四絕’,彼此爭尊。但如今卻固東西南北,好手沓來,高人云集,連隱跡數十年的武林前輩,也驚動不少,遂由範圍極狹的‘四絕爭尊’變成範圍極廣的爭雄競技!”
孫東海揚眉問道:“司空兄,你所說南北東西的好手高人是誰?隱跡數年的武林前輩,又是哪些人物?”
司空奇微笑答道:“據小弟所聞,有來自北極的‘冰川聖手’於天士,有南極的‘三尺閻羅’宋彥、‘桃花煞女’姚秀亭、來自‘東海天魔嶼’的‘玉面天魔’孫秀、來自‘西域八龍宮’的三條孽龍……”
孫東海聽到此處,點頭笑道:“有這些南北東西絕世高手,趕來與會,真可謂八方豪俊,齊聚中原。但司空兄所說隱跡多年的武林前輩,又是何人?”
司空奇舉起杯來,飲了一口酒兒,含笑說道:“這兩位武林前輩,在名號上便頗有趣味,一個叫‘無鉤釣叟’魚自樂,一個叫‘無斧樵夫’林不凋!”
孫東海“哦”了一聲,揚眉問道:“這‘無鉤釣叟’與‘無斧樵夫’之號,確實極為有趣!但無鉤怎樣釣魚?無斧怎能砍樵?不是有些矛盾麼?”
司空奇搖手答道:“並不矛盾,因為魚自樂的那根無構釣竿,本不是用來釣魚!”
孫東海一面提起酒壺,替司空奇把杯中斟滿,一面微笑說道:“魚自樂的釣竿,不是用來釣魚,卻是用來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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